眼看着匣子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林悫行只好吩咐橘红将茶点摆到院中一些来。
陆澧说道:“你这丫鬟的名字,重了皇贵妃的名讳。”
正好橘红在身边,林悫行瞄了瞄她,赔笑着说:“改,橘红,你以后就叫在澄了。”
橘红原本听了陆澧的话是不太乐意的,可是林悫行悄悄用手碰了碰她,再加上这名字还算好听,便回说:“在澄记得了。”
倒是陆澧有些好奇:“这名字改了之后意思没变,反而多些情致,四小姐才思敏捷,一定读过不少书吧?”
林悫行亲自给陆澧奉茶,笑笑说:“也没看过什么正经书。”
林夙荷在旁放下一碟点心:“四妹不光饱读诗书,而且还精通笔墨呢。”
祝抩听罢,两眼在她们中间扫过一瞬。
毕竟林悫行写给百里将军告状的书信,还在他书房里放着呢。
“听闻状元街的仙人手,这次给朝廷捐了二十万军饷,还是托祝兄上缴的?”
祝抩默默一笑:“今日早朝刚刚奉上,不想贤弟消息够快。”
“呃……听下朝的大臣们说了一嘴罢了。”陆澧边说边喝了口茶。
林夙荷轻声问了一句:“今日常听母亲和府里的小人们提起此人,听说是个算卦的?”
李进赶紧答道:“哎,这人可不是寻常那些看骨称坟的,是真的受仙人点化过的。”
林悫行先笑出声,李进一脸不忿:“你笑什么?不信是吧?”
“那不如李大人跟我们说说此人?”林夙荷显然也看出来李进脾气不太好的样子。
李进态度立马大转弯,一板一眼地给众人介绍起来:“据说此人祖上曾有数人在钦天监拜职,家族早就有些古怪灵异之说。
传闻他出生时产房突然亮如白昼,三日乃绝,全家上下都以为是吉兆,可是随着时日渐长,家人慢慢发现孙守礼却是一个痴傻儿,至七八岁还在厅中便溺,每每送去书院都被先生婉拒,称其无法教化。
一直到十岁上,孙守礼去河边捉鱼,几天不见踪影,家人沿两岸百余里遍寻无果,以为他溺水而亡,尸身漂去了下游,便给他立了衣冠冢,权当没有了这个人。
谁知十八年后的一个秋后,有人在河边发现了孙守礼,他躺在杂草中不闻声息,观者便急忙跑回去告诉他的家人,家人将他抬回去疗养了一段时间,发现孙守礼无灾也无痛,一觉醒来竟然神智如常人,再无半点憨傻之状。
问其数年居于何处,摇头不知,只记得陆压道君、指上点痣这两句话。
家人翻掌查看,果然左手掌心多了六个粟米般大小的黑痣,遂有人说:陆压道君乃创始元灵关门弟子,痴儿此次就是受陆压道君点化成了正果。于是,“仙人手”的绰号也便叫了开来。
众人见孙守礼不但神智如常,甚至无师自通了八卦六爻、相学风水,便对他多有崇仰之意。”
“所以京城里许多皇亲国戚达官显贵都私下找他选吉日、看坟地、批八字?”林夙荷接了一句。
李进点头:“且他真的每卦必验。”
林悫行听到这儿忍不住嗤嗤一笑。
“宣明郡主的意思是又不信我了?”
“李大人别急,方才你说仙人手出生便是痴傻儿?”
李进一摊手:“人尽皆知啊。”
“既然祖上有人在钦天监,想必也是富贵人家,定不乏寻医问药?”
“药石无医啊,甚至连御医都请到了。”
“那御医怎么说?”
“御医就看了一眼,连夜踩着车轱辘跑的,鞋底都磨出火星子了。”
林夙荷忍不住以帕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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