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这位少女我看你骨骼清奇

方相的关系，李媛媛整个夜班都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的会把视线往方相的位置瞟，有的时候方相是在发呆，有的时候是在被人搭讪，甚至有的时候是在盯着自己，那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她感觉有些不自在。

    而方相透过落地窗盯着夜晚在外面游荡的几只孤魂野鬼，虽然自己的职责是抓鬼，可看在那些家伙并没有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所以自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正等着未来徒弟下班的方相感觉身边又有人坐下一副想跟自己搭话的气场，她轻叹口气心底暗自骂了一声烦人，随即转头又重复了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的话。

    “有未婚夫了，不换联系方式，走开。”

    终于等到了换班时间，李媛媛先跟方相打了个眼色示意自己去换个衣服，然后就走进了工作人员室。

    因为这天是周六，李媛媛不必上课，所以也就有比较闲的时间和方相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她们选了一间咖啡厅，点好饮料后方相就直接跟对方说明了来意。

    “小丫头，我瞧你骨骼惊奇，要不要来跟我学抓鬼当神仙啊？”

    毫无预警的话吓得李媛媛瞪大了双眼，她只觉得对方是在开玩笑，可得到对方再次保证绝对不是什么整人计划后便立马摆了摆手，神情坚定的拒绝了这邀请。

    现在光是想起那时候的学姐李媛媛都觉得有些腿软，要她去学抓鬼什么的，她能不被鬼抓就不错了！

    方相何尝不知道李媛媛的想法，她自己不管怎么说曾经也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如果不是为了见谢必安，那这方相神的职位是绝对轮不到她。

    于是对着李媛媛，她又是哄又是骗的，却始终动摇不了对方。

    李媛媛虽然不知道方相为什么会仅仅见过一次面就想要让自己当她徒弟，可她确实是对鬼怪这些事很不拿手，所以拒绝之后她就拿起包包，刚送上来的饮料也不喝了就打算离开。

    “可是你不接我的位，那死后只能当个孤魂野鬼直到魂飞魄散哦，这样也没关系吗？”

    此时方相的神情是说不出的认真。

    “......什么？”

    方相拿起一块刚刚点的饼干咬了一口，然后用那饼干指了指李媛媛，问她可还记得那时候自己把她当成鬼的事。

    “那时我以为你就是那只闹事的鬼，身为专职抓鬼的神我不可能会认错活人与死魂，可那时候我却认错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紧接着方相又把自己到地府找崔判官问生死簿的事给李媛媛说了一遍。

    “所以你的意思是......生死簿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记录我的生平，那后果是......”

    “是你死后会得不到审判，入不了轮回，要嘛在幽都待着，要嘛在人间流浪。可是不管是哪一个，你最后的结果都只有魂飞魄散这一个选项。”

    听到这里，李媛媛有些慌了，她本来就最是相信因果轮回的事了，现在听自己可能入不了轮回只能等魂飞魄散，她哪里还坐得住，只差没跪下来求方相救命了。

    方相听到李媛媛自诩为佛教徒，眉头忍不住的皱了皱，这让她不由得想到某位挚友，而那位挚友如今也已经在雷音寺潜心修佛，再不似当年那般威风凛凛了。

    前后的巨大变化，让两人彼此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也因此使得方相对如来那伙人意见越来越大。

    虽然她本身对玉帝和那群只知道鼻子看人的同事意见也不小于对如来他们就是了。

    李媛媛见方相皱起了眉头，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什么话惹得她不高兴了，紧接着她想起刚刚方相的邀请，虽然搞不清楚中间的原理，但李媛媛还是咬咬牙答应了。

    “鬼什么的，我抓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