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我在窗口这儿看半天了,葫芦口周围没有一只鸟雀飞出,安静的有些过头”
李寒衣并没有因为卡洛斯那满不在乎的态度而气恼,毕竟她觉得这葫芦口不对劲嘛,虽然他们的马车行驶速度略慢,可马蹄声和车轱辘声也不小,不可能惊动不了这周围灌木丛里的鸟雀啊。
既然这么半天没有一只鸟雀飞出灌木丛,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就是那些生活在灌木丛的鸟雀们,在他们经过这里之前就被人吓跑了,反正她不相信这山上连一只小鸟都没,肯定是有问题。
“哦?还有这种事?那我出去看看”
卡洛斯听到李寒衣说外面没有一只鸟雀飞过,他心里也有些疑惑,便跳下床榻,将书放回到书桌上,然后拿着他的折扇朝轿门外走了,李寒衣见他出去了,她也离开窗户那头去追卡洛斯了。
当然,她在追过去时还拎上了她的铁马冰河,此时,在马车前踏板上缓缓赶车的佩特也听到身后有开门的动静了,不过他没有回头去看,因为他的精神现在高度紧绷,根本顾不上他大哥啊。
他的目光可是一直都在前面的葫芦口上停留的,毕竟佩特也感觉这地方有点儿不太对头,而卡洛斯和李寒衣呢,他们在离开轿子后就站在门口那儿吹风了,两人朝四周望了几眼,没有说话。
就那样站在马车前踏板上,静静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佩特并没有去打扰他大哥的意思,因为他的眼神都用来观察那处气氛不太对的葫芦口了,而且他们距离那葫芦口也只剩下不足两里地。
那座被从中间断开的陡峭高坡可谓是就在眼前,那险要的地势给人一种精神上的压迫感,很不舒服,而就在这时,从那葫芦口的高坡上传出‘咻’的一声,一支黑箭旋转着朝佩特飞射而去。
那道破空声非常清晰,起码在卡洛斯三人的耳中很清晰,他们听到了,也看到了,尤其是佩特,看到一支黑色羽箭朝他袭来,他一个激灵便站起了身,然后一甩马鞭,将那支羽箭弹到一旁。
不错,佩特仅是用细长的柳条马鞭就把直射而来的利箭给弹飞了,这借力的手法和巧劲儿的确厉害,因有利箭袭来,那四匹马都停下了脚步,而且没有受惊,仅是嘶鸣了一声,确实是好马。
“来者何人!!”
佩特在弹飞那支黑色羽箭后大声问了一句,虽然他们此时距离葫芦口还有七百多米,可佩特的声音却传到了葫芦口的高坡那边,虽没有人回应,但葫芦口的高坡上却凭空出现了上百道人影。
没错,是真的出现了上百人影,那些人影齐刷刷的站在了葫芦口高坡的左右两侧,就像是守城墙的士兵一样,最重要的是那些人影手中都举着长弓,那整齐划一的动作真的非常有威慑力啊。
看到这一幕,不光是佩特锁起了眉头,就连卡洛斯和李寒衣都忍不住皱眉了,因为他们被埋伏了,虽说不是被包围吧,可人家有上百个匪徒啊,而且每个都是弓箭手,还是居高临下的那种。
这怎能让人不皱眉呢,毕竟他们距离葫芦口只有不到两里地,就算现在想掉头撤退,那都来不及啊,因为马儿跑不过弓箭,卡洛斯可是听说过,这坠龙山的马匪很擅射箭,个个都是神箭手。
在这样的险要地形被上百架弓箭瞄准,不用想都知道很被动啊,因为出现突发情况,卡洛斯也不再扇扇子了,反而目光凝重的看向了那处葫芦口,李寒衣也是,不过她没有拔剑,仅是看着。
而这时,在那被断开的陡峭高坡处,也就是葫芦口的入口那里,有几十匹快马接连奔出,而且是从两边形成包围趋势跑过去的,足足有四十匹快马,每匹马的背上都坐着一个手持长弓的人。
最重要的是,那四十名骑马的匪徒都穿着一身黑斗篷,且脸上都戴着一副恶鬼面具,那鬼面具大多都是黑色的,只有为首的两人不同,那两人戴的面具一个是青色鬼脸,另一个是紫色鬼脸。
看起来的确与众不同,不用说,那为首的两人肯定是这队马匪的头目,否则他们俩面具的颜色不会如此特殊,不过这四十个马匪并没有直接过去包围卡洛斯的马车,而是结成了一个双向阵。
仿佛一个没有底的三角形,封锁了敌对目标左右两侧的方向和路线,虽没有直接包围,但这种类似∧形的双向阵,的确是最有利于弓箭手的阵型,这四十名马匪并没有太靠近卡洛斯的马车。
反而在距离那辆马车的百米开外停了下来,不过这些马匪的弓箭仍旧在瞄准卡洛斯他们,也只有为首的那两个马匪头目没有举弓搭箭的去瞄准,见马匪过来了,佩特头也没回的小声问了句。
“大哥,现在怎么办?”
“别冲动,先看看这些马匪想干嘛”
听到他兄弟问,卡洛斯也小声的应了一句,说真的,他并没有被眼前这四十个马匪吓到,但这些马匪背后还有上百个弓箭手在瞄准他们啊,他一时间也不敢乱来,听此,佩特“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