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资深警员。他们各个身材魁梧,身段最小的那个至少也有一米七六左右的样子。除了身体健硕之外,那就是他们的身体或者脸上都带着多少般的伤痕。
“你确定咱来的这里是警局,不是市医院的外科病号房吗?”
乐乐情绪有些紧张,不禁下意识压低了声音问了我一句。
“怎么说话呢?别侮辱病号……不是,别侮辱警局。”
“哦哦。”
乐乐应了声,不禁下意识的吐了一下舌头。我坐在他的身边,看着像是病号儿的一干人等,也属实觉得有些尴尬。所长目光凝重,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调整好了自己的心境。
在此期间我能清楚的看到,脸上带着明显淤青的他为了平复自己有些激动的内心曾经一个劲儿的深呼吸、深呼吸,之后是又一次的深呼吸。
“咳咳,照理说我们身为人民警察,对人民的热忱和爱戴那是天经地义的。但今儿这事儿吧,属实让我有些难以释怀。过分,实在有些过分了点儿。”
所长一脸无奈,挺着有些淤青的脸还不敢做太大幅度的表情。
“她、她或许就是有些情绪激动了吧。”
“谁说不是呢?人都有心情激动的时候。有时候因为情绪的激动从而做出一些不好的举动,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虎妮儿女士的遭遇,我们深表同情。治安方面出现如此的纰漏,我们身为人民警察的确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杜绝一切的犯罪,哪怕是星星点点的细枝末节也都是我们一直在努力的方向。今儿这犯罪分子的自首,照理说确实与自身的悔过无关。正确来讲,他应该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这才在虎妮儿女士的穷追猛打之下来到我们警局的。但既然犯罪分子已经向我们警方主动投诚,这个咱们是不是就应该适当冷静一下儿呢?就算不给他一点儿改过自新的机会,也不至于伤及无辜吧?人民还是要选择相信政府的嘛,更何况她根本就没有给我们处理问题的机会。”
所长完全是一副苦相,话说到这里忍不住一声长叹。
他下意识的瞟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张晓凡,张晓凡则阴沉着脸一直垂低着饶显深邃般的目光默然不语。
“其实二位,以我们的遭遇而言,你说我们要说她袭警,那确实是我们有些不近人情。我们也知道,一切都是误伤。但就算是误伤,这牵扯的面积是不是有些太大了点儿?!?”
名叫‘陈哥’的资深老警员有些按耐不住,当着我们的面直接发起了牢骚。
“其实我是真没什么恶意,就想着劝解似的拉拉架。事儿再大,咱也得冷静处理不是?这可好,一拳过来直接逮我脸上了。你瞅我这,唉……我们三、五个壮老爷们儿啊,当时愣生按不住她。我们所长更好,刚出办公室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记飞棍,直接嗨脸上了。”
“悲哀,这是我们人民警察的悲哀。”
所长近乎补刀般的一声悲戚叹息,使得乐乐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她、她应该不是故意的。”
“放心,是故意的她也扔不了那么准。”
面对乐乐的解释,靠在门前、一脸阴沉的张晓凡终于开了口。我看看张晓凡,张晓凡则投给我一个饶显深意般的眼神。
“没想到,我们居然这么快就又再度相见了。”
“是啊,真好。”
我以目光做出无言般的回应,张晓凡则再度充满黯然般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