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的喊道,“萧启宸,你纵容别人动用私刑,被父皇知道了,你可知是何后果?”
然而萧启宸却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萧启晟更慌了,沧月加重了些力度才将其控制住。
江绾儿对上他满眼弥漫的恐慌。
见他出言道,“江绾儿,你如此手段,如若本王死在这里,你与整个定阳侯府都要遭殃。”
“呵。”江绾儿一时无言,随而才开口,“萧启晟,你是真不知自己现下是阶下囚?是谋反之人。”
说罢,江绾儿眸中淬出恨意,咬牙切齿道,“你私下养兵难不成是被人逼迫的?你此举便早已是谋反之举,计划失败却将恨意放置在别人身上,你不止身上恶臭,连心都是恶臭的!”
随而紧接着又笑了起来,她又有何资格笑别人,自己现下所做的不也是吗?
恨真的会让人发狂。
笑罢,江绾儿持着手中的针直接在萧启晟的头顶插进。
萧启晟的惨叫声阵阵传来,在牢房里不断回荡着。
江绾儿却觉着不够,远远不够。
随而又拿起另一根,毫不犹豫的插入头颅中。
萧启晟痛着面部的皮肉不断颤抖着,紧咬着牙关。
江绾儿却再次抬手摸向发髻处。
她满意的在萧启晟的眸中看到了更甚的恐惧。
一根银针从发髻拔出,江绾儿伸手抬起萧启晟乏力的手指,喃喃道,“听说十指连心。”
话音落下,还未待萧启晟回过神,细针直接顺着他的指甲盖下扎进手指内。
又一惨叫声响起。
江绾儿随而不慌不忙的从发髻又拔出了细针,在他的另一只手直接扎进。
只见萧启晟痛着浑身冒出了冷汗,止不住的颤抖。
江绾儿则缓缓站起身子,在一旁看着他。
没一会儿,躺着的男人便被痛着晕厥过去。
江绾儿深吸一口气,出言吩咐,“沧月,把针拔出来。”
“是。”沧月上前将银针一根一根的拔出。
江绾儿拿过帷帽戴上,毫不犹豫的行至萧启宸跟前,启唇道,“此番多谢太子殿下了。”
话音落下,随而闻见萧启宸出言,“早些回去看着禹安吧,这里我会帮你膳后。”
江绾儿闻言,微微顿了顿,“好,多谢殿下。”
带着沧月走出大理寺,直至上了马车,江绾儿紧绷着的情绪才崩塌。
指尖禁不住微微颤抖着。
回了侯府,江绾儿沐浴之后才到宋怀临房里。
床榻上,男人仍是安然的躺着,没有异常。
江绾儿拿起帕子,轻柔的帮他擦拭着薄汗,边启唇,“今日天气很是闷热,外边街上都少了好些人……”
说罢,江绾儿手中动作微顿,宋怀临仍是没有回应。
江绾儿拿开手中的帕子,喉底微微哽住,“都这么些天了,你怎么还没睡醒?”
指腹轻轻的描绘着他的眉眼、鼻梁、薄唇……
“再这般睡下去,我都要回去了……”话语一出,江绾儿一路上抑制的情绪崩塌。
鼻尖酸涩,发涩的眼眶升起水雾,哽咽着声音道,“宋怀临,再不醒来,我便要走了,你听到没有?”
床榻上的男人依旧毫无动作,江绾儿趴下,脸庞靠近他的手,感受着他手上的温热,泪水止不住的从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