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我怎么会来到这里?”阿呆又瞧了瞧四周,总觉得似曾相识,但确实未曾来过,疑惑地问道。
“这里是哪里不重要,你怎么来的也不重要,是我让你来的,也是你自己必须来的。”老者微微笑道。
阿呆更加不解,拱手施礼,继续问道:“阿公说话太过玄奥,晚生实难理解。那请问阿公,尊驾是在等棋友来与您下完这一局对弈吗?”
老者摇了摇头,站起身来道:“非也。老朽也不是这盘棋的执棋者,只是过来看看这局棋下得如何了。”
阿呆正莫名难懂时,突然觉得一阵晕眩,双眼又变得模糊,那老者、棋局、和周遭的情景,竟然在眼中变得扭动、模糊起来,诡异至极。阿呆从未见过如此荒唐可怖的景象,不由地大声叫喊。
老者微微一笑、镇定自若地走过来要握住他的手,阿呆顿时感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不自禁地伸手与他相握。双手一触,立时眩晕感与模糊感消散。
阿呆怔怔地说:“阿公好生厉害,晚生着实是被搞得一头雾水了。”
老者并不松手,打量了他一下,微笑说道:“有人不愿意你来这里与我相见,因此在设法阻拦你。”说着,他拉着阿呆往一旁的竹榻上走去,“来,你躺在上面。”
阿呆不解,但还是按照老者的说法做了,手却一直被老者握着,想来估计是手一放开,又要变成刚才那副恐怖景象。
就这样,阿呆躺在竹榻上,感到神清气爽、无比舒服,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清潺的流水经过身边,树林里微风吹拂、青草上香气抚鼻。
老者淡淡地说:“阿呆,你需记得,你虽然不是这局棋的棋手,但这局棋能否好好下完,却不能没有你。”
“这是为何?”阿呆躺在竹榻上,渐渐变得昏昏沉沉,听着老者说话,不由问道。
“你且记住便是,”老者拍了怕他的手背说,“再者,相信你自己的判断,保护好身边的人。还有很多事、很多人在等着你。”
“有人在等着我,”阿呆喃喃自语道,“是啊,有人在等我啊,这句话子龙将军也和我说过。”他虽然越发昏沉,却不由得激动起来,他望向老者,见老者不再说话,只是和善慈笑地看着他。
“是阿祺!”阿呆不由地叫出来,“我能说话了!阿祺在等我!阿祺!阿祺!”他想求老者告诉自己阿祺在哪里,可是他越是喊着阿祺,老者越是模糊。
突然一道强光射来,树林、溪流、棋局、老者,全部化为一片粉末飞走。刺眼的强光让阿呆不得不遮住自己的双眼,可他仍然在喊着阿祺。
阿呆又一次睁开了眼,这次却还是在一个辆摇晃着、行进着的马车里,但强光虽然刺眼,却不再让他眩晕。他慢慢挪开遮光的手臂,看见两个人坐在自己身边关切地看着自己,其中一个人一边拉着自己的手,一边还在哭泣。
阿呆慢慢睁大了眼,眼前的人像越发的清晰,一股热流仿佛涌上他的头顶,这人影不就是他历经“极乐世界”和“无间地狱”,都在牵挂着的人么?他睁大了眼不敢相信,而那人已经失声痛哭出来,一只手仍然抓着他的手不放,另一只手却遮住双眼、挡住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