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战,还好发现的早,不至于铸成大错。不经意间看了益阳王一眼,见他面无表情,眉间却有一丝得意,心下更加肯定。楚王思索了片刻,换了副语气,痛心疾首的道:“东太后意图谋反,原是昭家之事。奈何我为国王,谋反又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好在罪首已经伏诛,削去他太后之名,贬为庶人。其子昭若桓虽未参与谋反,到底知情不报,念其为前楚王遗子,免其一死,削去王爵,终生监禁。余者附庸,全部处死,此事到此为止。”
这道命令来的太过突兀,很多人不明就里,还道楚王气昏了头,一时间不敢接言。柳霏霏却心如明镜,她本在昭若恤身旁,扯了扯昭若恤衣袖。昭若恤听楚王下的命令,起初也不明白,转念间也明白其意,正巧柳霏霏扯他衣袖,似是提醒,遂大声道:“父王英明,此事乃是东太后一念不忿,纠集宫中禁军谋逆,非关他人之事。桓弟年幼,受人蛊惑,到底是王室血脉,令其改过自新。父王此举,实乃仁君!”
昭若恤此言一出,大臣中有见机快的,立刻附和,称赞楚王仁义。见机慢的,见有人拍马屁,怎能落后于人,也都称赞起来。楚王见昭若恤懂得自己心思,向他看了一眼,微笑着点点头。
谋反之事,就这么过了,大部分人都不明白其中关节,也不去深究。那些本来与东太后有牵连,只是尚未表现出来的,虽然心下忐忑,至少现在不会有事,暂时放下心。只有益阳王一计不成,心下愤恨,却不敢表现出来。
楚王在太王太后的遗体面前处理了谋反案,用了几个时辰,此刻才真正发丧。东太后谋反罪名坐实,贬为庶人,按理说应该曝尸荒野。楚王怜其在宫中服侍多年,太王太后方才离世,不愿多造罪孽,在其丈夫王陵两里外安葬。
东太后一族在朝中为官者极少,且官职都不高,不过到底是谋反,即使楚王不愿再追究,大臣却不干休,终是免不了灭族之厄。
太王太后的葬礼持续了一个月,所有王族子嗣都要守灵。袁氏曾认柳霏霏为干孙女,这事虽未对外公布,毕竟有祖孙之命,楚王也准其守灵。
这段时间没再发生事情,很平稳的度过。只是禁军中那么多人参与谋反,使得楚王心有余悸,下定军心整顿禁军。禁军大将军是鄢贵妃的弟弟,昭若恤的舅舅,曾是楚王最为依耐和信任之人。出了这件事,鄢麟也自觉脸上无光,请辞禁军大将军一职。楚王虽然恼怒,也知道这是不是鄢麟所为,最多是御下不严之罪,只将其贬为三品,暂代大将军之职,并扣了一年俸禄。
在没有彻底将禁军清扫一遍之前,昭若恤不敢再让禁军驻守王城,提议将飞棹军调来守城。楚王知道这是眼下最好的选择,飞棹军是昭若恤的人,跟着他才从吴国战场上回来,绝对不会反叛。但是楚王没有答应,毕竟飞棹军是昭若恤的,不是楚王自己的人,将这些人调来守城,楚王也不放心。又不好意思拂了昭若恤的意,便同意调五百人过来协助鄢麟守城。
鄢麟因手下做了这么大的事,也不敢轻易让人靠近王城,所以之后一直都是他亲自带着心腹守城。楚王明面上是答应昭若恤调飞棹军守城,实则不过是摆个样子,并不让他们真的参与守城。昭若恤对此很是不爽,也无可奈何,只得在柳霏霏面前抱怨父王轻率。
柳霏霏听了,只是笑笑,说道:“大王这么安排,自有深意,我们只要遵旨就行。”表明上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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