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离开战场,作为一名武将,战场就是他的归宿,尤其是在这么重要的时候。宁愿死在战场,也不愿意被人在背后说临阵脱逃、贪生怕死。
梁敏是柳霏霏的义兄,一直把他当成亲哥哥一般,心里和对待宋岐一样。若是这个时候把他送回后方休养,身体上虽然得到休息,心里上却更加重他的负担,只怕身体会越来越差,最后郁郁而终也不是不可能。叹了口气,道:“你若不想回去,还是回去领兵吧。不过你必须立下军令状,从即日起到你身体完全恢复为止,不准你上阵、不准你动手伤力。若能做到,就留下;若是做不到,就滚回家去陪你老婆孩子。”说到最后,语气渐重,也是担心梁敏不听话。
梁敏大喜,点头如捣蒜,苍白的脸上居然有了丝红润。柳霏霏无奈的摇摇头,叹息道:“万一你出了事,我该如何向梁伯伯交代,如何向玉儿姐姐交代!”
杨沅夕给梁敏开了药,让下属去找军医抓药,然后把梁敏送回营帐,回到中军帐,安慰柳霏霏道:“放心吧,梁兄身体强健,虽说伤了心脉,也不算多严重,调理一个月就好。只是要继续上阵杀敌,估计要半年,甚至一年。”
柳霏霏柔声谢道:“沅夕哥哥,多谢有你在。军医说的话我不是不信,只是难免会担心。有你在,我倒不担心了。”杨沅夕微笑道:“你要谢我,不要仅是嘴上说说,要有表示才行啊。”柳霏霏嫣然笑道:“你想要我怎么表示?”话刚说完,却见杨沅夕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顿时觉得他方才话里不怀好意,脸色绯红,薄怒微嗔道:“滚!”
杨沅夕道:“嘿嘿,霏儿这么好看,我才舍不得滚,就要挨着你,永远看着你。”柳霏霏噗嗤一笑,心下甜蜜,转手捏着杨沅夕的耳朵,道:“油嘴滑舌,好的不学,尽学些轻薄无礼的东西。”杨沅夕连忙求饶,柳霏霏松开手,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杨沅夕一本正经的道:“敢!”柳霏霏无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拿起一封信,幽幽的道:“赵存忻看我把梁敏和林业两军调了回来,觉得我是怕了他,说话就没有之前那么客气了。”
杨沅夕见柳霏霏说正事,不再说笑,道:“你把他背后的军队调走,他可以进可攻,退可以无后顾之忧的走,自然不会如之前那般客气。”
柳霏霏点头道:“杨沅夕哥哥,换作是你,会这么做么?”杨沅夕想了想,摇头道:“我不会,我反而会更加谨慎。原本对方占了先手,却无缘无故放弃大好局面,选择对自己最不利的后果,要么主帅是真蠢、要么主帅在下更大的棋局。”柳霏霏歪头看着杨沅夕,问道:“那么你说我是不是真蠢?”
杨沅夕微笑道:“我家霏儿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犯蠢。”柳霏霏对于杨沅夕的夸奖,很是受用,脸色微微一红,又为问道:“如果我说我是真的蠢,你会不会不要我?”杨沅夕立刻摇头道:“当然不会,你要是真蠢才好,这样就能显得我更聪明,我还不高兴疯了。”柳霏霏又一下抓住杨沅夕耳朵,嗔道:“你还真敢说,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杨沅夕又是一阵求饶。
柳霏霏松开手,说道:“赵存忻觉得我蠢,我该怎么应对呢?”杨沅夕道:“蠢人都以为自己聪明,别人很蠢。应该让他清楚的认识到,他又多蠢。”柳霏霏点点头,道:“说的不错,是该让他清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