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杜,丫头怎么又带着那几个小鬼出去了?这么一会儿都呆不住?”
国师夫人拎着自己炖的十全大补茶赶过来,却没看到女儿的身影。
蹙眉看向杜伯。
“夫人,小姐兴许是有事了。”国师垂下头说道。
国师夫人眉目一跳,竟是面色一沉。
“老杜,你去暗中跟着,要是再遇到皇室那个臭小子挑衅,就狠狠地揍,揍得他老子都不认识。”
杜伯点头,苦笑道:“夫人,这么些年,小姐不说,您也不说,一直将国师大人瞒着,万一他哪天发现了.......”
国师夫人却冷哼一声:“那臭小子欺负我女儿,要是挑破了,与皇室闹得不好看,吃亏的还是我男人,他那固执性子你也知道,当年发誓要辅佐沧澜皇室一生,是绝不会违背誓言的。”
“既然这样,就只能我这个夫人暗中出马了,欺负我女儿一次,就收拾他一次。”
杜伯摇摇头,领命去了。
这些年,二皇子时常挑衅杜小蛮的事情,其实国师夫人早就知道了。
只是母女俩都很默契地没有告知国师。
国师虽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又会推演之术。
但是国师却有个规矩,那就是从不推算身边之人。
于是对于杜小蛮遭遇的一切,是毫不知情。
每次都是夫人暗中派杜伯去收拾二皇子,只是手段相对隐晦,看起来比较自然。
唔,比如走在楼下,花盆突然砸下来,比如平地走着,突然摔个狗吃屎,又比如月黑风高之时,被人用麻袋装着拖到城外狠揍一顿。
一个武王强者干这些,气息又全部抹去了,二皇子再跳脚,也压根不知道是谁干的。
堂堂二皇子被人用麻袋装着揍,传出去还叫人笑话。
国师夫人一直是这么干的。
至今二皇子都以为是自己得罪了什么人,转念一想,自己得罪的人太多了,所以,还真排查不出来。
不过他坚信不是杜小蛮干的。
不说为什么,就觉得杜小蛮干不出这事儿。
却不知,杜小蛮干不出来,不代表杜小蛮她娘亲干不出来......
此刻的二皇子,刚将折了的手臂给接好。
他自己是炼丹公会会长的弟子,却排查不出自己到底有没有中毒。
一脚将宫人踹开。
“请太医来,另外,将本皇子的师父也找来。”
不可否认,季千璃的话还是将他吓到了。
他可不想肠穿肚烂而死。
必须里里外外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
季千璃给二皇子下的,与当初给赵家大长老的,是一种毒,连一个巅峰武王都承受不住的东西,何况二皇子呢?
并且,季千璃也有信心,就算是炼丹公会的会长,也绝对束手无策。
就算查出了蛛丝马迹,也解不开。
以血为媒,自然要以血为药。
世间,同时拥有珈蓝神女与魔君的血脉之人,仅她一人。
那两位是何许人物?
凡胎肉体,怎么可能承受得住以他们两位血脉为媒介的毒药呢?
能解的,也只有季千璃。
刚来皇城,就给皇子下毒,这行为,不可谓不虎。
但是,棋行险招,此举虽然将自己推入有些危险的局面,皇室却不敢真的将季千璃如何,毕竟,连炼丹公会与连老都束手无策的毒药,他们恐怕非但不会对季千璃采取强制措施,反倒会笑脸相迎。
季千璃在赌,赌沧澜皇室不会拿二皇子的命开玩笑。
上有连老,下有炼丹公会会长,二皇子的命,值钱着呢。
现在娃娃与小胡子陷入沉睡,季千璃当然要用自己的手段,谋得最基本的话语权。
巧了,这二皇子可不就是撞枪口上了吗?
身份地位牛得一批,实力却只是一般,还蹦跶得老高,季千璃当时就乐了,毫不犹豫就给二皇子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