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吗?”
子燕傲视着张灯结彩的院子款款而来,上来就扎子齐的心。
不论身份地位还是辈分,子齐都居于其下,不敢僭越,强颜欢笑贺喜道:“殿下新婚将至,臣弟倍感欢欣。”
“不必装了,”子燕皮笑肉不笑道,“不止一次同游西街市,还送了同心结,昨日我只是同你说了句玩笑话,你竟当真来了,既然情深至此,何必故作冷漠。”
子齐震惊,他和秦珍的一切竟被调查的如此清楚,他见已经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就想替自己争一把:“大哥,秦珍心思单纯,对男女情爱之事还未开窍,这桩婚事只是她爹一厢情愿的,我与秦珍相处不久,但我的确动了心,望大哥宽仁成全。”
“好啊。”子燕倒背着手,神色毫无波澜,“我可以悔婚,但我有条件,”子燕将犀利冷漠的目光投向子齐,“要么,你搬回王府,这婚房就当我送你的新婚贺礼;那么,辞了内宫侍卫首领的位子,举荐项沛继任。”
子齐缓缓抬起眉眼,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悲愤:“两个选择,一个是逼我站在他的阵营,如此我便被卷入王权之争,成为权势消长的傀儡;一个会让他掌控内宫,陛下的处境将更加艰难,万一助他纂得王位,我便成为千古罪人。”
“怎样?”子燕催促道,“这可是我给过的最简单条件了。”
子齐缓缓合上眼,泄了口气,板板正正向子燕行了礼,话语凝重:“臣弟,要让殿下失望了。”
子齐离开时走的沉重,脚上仿佛缀着麻袋,他深知,这是他与秦珍最后的机会,他现在每走一步,都是在一点点毁掉他与秦珍的姻缘。
“珍儿,对不起,我做不到。”
子齐跨过王府门槛,泪水滴落在门前铺就的红毯上。
望着子齐离去的背影,子燕冷哼一声,讥讽道:“情爱?世间最不可信。”
静王大婚是件大事,王府上下不敢怠慢,但也有忙里偷闲、整日不着家的,那就是婉儿。
婉儿从衡王府全身而退后,一直在王府待命,子燕有时会找她办些事,但更多时间都是空闲,况且平日里都有凌晖管束着她,这段时间凌晖又不在王府,她便有了大量时间专心做自己的事。
夜幕降临,婉儿一身夜行衣打扮,悄悄潜入夏府,来到账房附近,见房中明光闪烁,不像烛光,心中一紧,她怕事情有变,有直接闯进去的冲动,可恰巧碰到护院巡逻,只能先躲起来。
“我不能冲动,殿下本就不想让我报仇,若还未拿到证据就暴露了自己,恐怕以后再想抓住夏老狐狸的尾巴就难了。”
婉儿渐渐冷静下来,静静等待时机进屋搜寻夏老爷私自倒卖兵器的证据。
对于夏老爷与黑商勾结,利用权职之变暗地倒卖兵器之事,婉儿从刚入府时就一直关注,她深知夏老爷利欲熏心、唯利是图,...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