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我看着他点了额头,接着向下一滑,一柄长剑泛着淡紫色的微光,腾空出世,剑柄上不知雕刻的什么纹样,看着像头小兽,看着凶凶的。
“你飞之前,告诉我……啊啊啊。”
“你是故意的么。”
“你看你这样不是开心了,什么都不想。”
“那是你吓得好不好,你存心的。”
“行了,看看吧。”
转身,身后白梨无数,漫天如雪,从来没来过这里,可是第一眼就觉得不同。
“六界每一处,都有自己五光十色的风景,我最爱白梨花大开的日子,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等你长大些,你来长白,长白的冬天也很好看。”
我瘫在堆出一些厚度的白梨花上,闭眼想象着长白山的模样。
“长白是不是白雪皑皑,风景如画。”
“差不多吧,下雪之后,就像这里一样着眼处是无边无际的银装素裹。”
“那说好了,以后阿呈你要带我去长白看看。”
江呈躺在我身旁,一起把自己一身的“保护”松懈下来。
好像只要和阿予,总是很舒心,也总是和平常不一样。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这个小丫头“特别关照。”他这么想着,不由得笑出声来。
“阿呈,你笑什么?”我感受着这里的每一寸风吹草动,之前不能经常发现的“那种笑意”,看不见反而捕捉的一清二楚。
“以后,对我,你可以像你自己一点。”不知怎的,就这么说出了口,“我知道,你是怕陪不到我们过完一辈子,所以才对谁都只是客客气气。”
有的话,我就是想和他说。
你一定在我没见过的日子里,没日没夜的背书吧,一定每天严严紧紧的修身养性,练剑习武。
长白是能羽化登仙的地方,而看着散发着和人不同光芒的你,以及生来与人不大相同的我,就像不同磁石紧紧的吸在一起。
有时候,有些事,遇见你,就是上天注定吧。
“我答应了。”
“嗯?”我后面的话,明明一句都没说出口。
“我知道你想说的。”他起身,转头那种笑,不是客气,是能看见牙齿的那种欣喜。
我本想问他明白了什么,又如何明白,可看着他,眼里是我的倒影,咧开嘴,频频点头。
噗嗤。我捂着脸,疯狂大笑。
那一刻,我想我们都不愿意拘泥于任何事物,因为他看懂了我什么,我就能明白他。
“怎么办,咱俩一天没回去。”
我和江呈躺着结果睡了一整天,刚才要不是他突然惊醒,就真是要出大事了。
“放心,我爹娘忙的倒头就睡,才不会管咱俩在哪。”江呈一只手抱着我,专心的御剑。
“那等等去村口那吧,我想去看看如芸和她母亲。”
“那我现在放慢一些,等等就从那里下来。”
前几天因为江呈,一直没有去看如芸,而且刚刚纪大小姐才被我“教训”了,我总觉得她会去找阿姨和如芸麻烦。
“小予,你看下面。”江呈指着斜下方。我们在上头,隔的很远都能听见那种“人声鼎沸”的嘈杂感。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扯了扯江呈的衣袖,等等就我进去,你去合适的地方。
底下有无数火把,让我渐渐看清他们的表情。我看见有个人被按在地下。
“你小心些,见机行事,其他的我会解决的。”
江呈收了脚下的剑,还是忍不住嘱咐。
“不要和他们硬拼,不要让他们看见你用法术。”
我没回头,很轻的应声,弯着腰朝如芸家的草庐走去。
“你还真是能耐,怎么偏找夜深人静来杀人放火。”慢慢的站起来,拨开两边遮挡的野草。默默的又把手背在身后,仔细看,本该漆黑的眼珠在黑夜里散发着幽光。
“小姑娘,江呈不在这,谁给你的勇气来帮这个庶出女,白天的事我还没教训你呢。”纪大小姐也真是傻,做这种事居然还亲自来。
我盯着被打的眼神都涣散,失去意识的如芸,往后看去,一片狼藉。
如芸母亲呢?我突然心都凉了。
床上,床上……那是血迹么……
头顶的风突然渐猛烈,他们看不见我背后的手吧。突然铺天盖地的强烈的力量。
你也许生来高贵吧。
你以为有人撑腰,就没人能冶得了你。妖,魔尚且有善意,你就能藐视律法和人命,肆意草菅。
黑夜里,没人看得清我,因为他们自己本就比黑夜黑心,我不屑一笑,身后的手用力的划开,我往前一步,前面众人就后退。
“这就是人么,你这么歹毒,魔物都比你懂良善。”
“牙都没齐的奶娃娃,后退。”
“我们可不打小孩,快走开。”
周身嘈杂,可我一点也听不见那些没有人性的人,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要救如芸,我不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