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妖的气息。
我思考着无数的问题,右手的黑印烫的自己生疼。
沈予,我是沈家的孩子,不可能是妖,不可能是狐。
“你有多大本领,动手打一个没你半身高的女娃娃。”
江呈!当我听见他声音的那一刻,就已经不怕了。我看着“那个人”的眼睛里都有了笑意。
“那个人”冷笑的有点癫狂,指着江呈,不屑一顾道:
“你不过只是乳臭未干的少年郎,你还想救谁?”他想来看着江呈,只觉得可笑吧。
我被掐着喉咙,江呈长袖一挥,接着便凭空出现把剑,随后…
指着“那个人”的喉咙,那种气场,面无表情的剑指对方。
江呈看着他,很慢的一字一句:
“你,放开她。否则……”
“否则什么?”“那个人”好像给江呈震慑了,手上的力量已经没有先前大,语气也弱。
就在我以为,还要僵持很久,“那个人”的目光,却顺着看向了剑鞘。直到掐着我的手一下松掉,把我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看着江呈,嘴里嘀咕着,嘟囔着,说的好像是:他是长白的人,长白的,他看出来了,他是来抓我的。
趁着神志不清的空隙,我很快的拉住了江呈伸来的手,藏在他背后。
“纪如梦”捂着脸,发出很细的叫嚷声。就像动物的嚎叫。
“那个纪如梦,是妖。”江呈在我耳边说到。
“你之前问过我的,关于妖魔的问题。我想我现在能给你一个答案。”他捂住我的眼睛,不让我看。
突然铺天盖地的光芒透过指缝,我好像听见“它”在光芒里哀嚎。
闭着眼,好像更能感受到灵力一点点的泯灭。
江呈杀了它么?
为什么我会觉得不想它死。
“小予,睁眼吧。”江呈放开了捂着我的手。
地上没有人,只有几件衣服,和一只普通的灰狐。
这是……
“这是刚刚那个人的原形?狐狸?”
“是啊,是堕入魔道的南狐族。”
南狐族……我心里默念着,南狐族。
“那还有别的狐族吗?”我随口问道。
“有,另外的一派,是北狐族。”
“南狐族是叛族,是连魔族都不收的,逃窜于人间各处的。”
“可是北狐族,是妖界的掌控者,居住在我们所不知道的地方。”
“它会死吗?”抱着打回原形的灰狐狸,我怕它活不过几天。
“我不是和你说,就算是妖魔,我们也不会随意杀生。”
“堕入魔道的妖,很难再回复妖族的身份,它现在还有一点意识,不代表以后还有。”
“我剥夺了它的灵力,只是期盼从头活过的它,能一直活在光亮里。”
睡不着。
方才江呈把我带了回来,他说如芸那边他来恢复原状。
我不知道他能怎么解决,也不知道阴天是不是就会天翻地覆。发生了这些,就算他让我回来,也不可能睡着。
于是我没回房,跑去了江呈房里的躺椅上瘫着,半眯着眼,等着他。
可能都要后半夜了吧,他才静悄悄的溜进来,结果一脚勾在门槛上,没摔却也弄出好大声响。
“阿呈?”我出声喊他,好让他知道我在。
“你还不睡,在这坐着干什么?”他拆下了束发的发簪和白色的绣着长白云纹的图案。我们没点灯,他只是摸索着放下手上的东西。
“嗯,等你。”我迎上去,挽着他的胳膊,“我一个人,睡不着。”
“嗯。”江呈的脚步很沉重,一步拖着一步,我紧紧的拉着他,可离床榻还有一步的地方,他好像真的精疲力尽了,一下就下去了,我跟着他,也摔在一边。
“阿呈?”这不是我第一次趴在他身边,好像只要是他,离的越近越安心。
“我这点能力还真是不够用。”江呈拍拍我,整个人都靠着背后的床榻,没一点力气。我拉着他,把头和身体靠过去,自然而然的,是满满的安全感。
我闭着眼睛,问他:“你做了什么。”
他像是想了想,回答道:“帮你安顿好了纪如芸和她娘亲,还消去了今天在场所有人的记忆。”
我静静的听着他和我说,听到如芸,不由得追问:“如芸和阿姨没事吧。”
如芸那时候被打晕在地上,脸上身上都是血,让人怎能不担心。
“你放心。”江呈拍拍我的头拉着我的手,“我找外面的郎中看过了,如芸也就是皮外伤严重,她娘亲也没大碍,只是晕过去了。”
“小予,你该睡了。”江呈如果不是没有力气,早就该赶我回房了,不会等到现在。
“我今天不想一个人。”我没和他说我有些后怕。江呈却也没纠结于这些事。索性搂着我,睡意一下也如浪袭来。
“睡吧,今天的事,就都不要记得。”他的话很轻。
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就像忘记了什么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