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横绝,在那一刻没留一滴眼泪,却同时把自己的手掐的紫青。
帝父看着大哥,他不能够再嘱咐一句,大哥看着他,只是不停重复的,重重的点头,大哥说的是:
“父亲您放心,这次我绝不会给天族和那些人机会来迫害。”
外头在下一秒钟,忽而传来征兆,帝父没变一点脸色,仍旧庄严仁厚,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帝父,帝父,您为什么向外头走。我疯了一般抓着那个宽厚的曾背过我无数次的人,叫的声嘶力竭他却没办法听见丝毫。
帝父迈出一步,已然半身淋雨,他再迈一步,从此再无回头可言。
“父亲!是我的错,是我没能做好,您回来,让儿子替您去死吧,您回来骂我,求您。”
大哥扑过去,却被结界牢牢隔断了外界的路径,林鸢砸着结界,砸的他周身溅满血迹。
帝父他没回头,他在等,等着那天界的雷劫,却连贴身灵器都没带,他张开双手,仰天怒吼,咆哮。
“轰”
一道白光摧毁掉我所有的痴念。
我不知道闭着眼会不会哭,可我在那一刻只希望这个怪诞的梦赶紧醒,快点醒。
忽然耳边就像有别人的闲聊声,他俩说的是,
“唉,青明堂那片是怎么了,怎么的就闪亮光。”
“没听说。”
“哎,你快看连云梯,怎么黑了?”
“…你快抬头!怎么会,怎么可能,天怎么会没有青色灵气了?”
眼前再次出现场景。
白色的堆的乱七八糟的塔里,那个对着塔上的空穹顶凝视,一身白衣,腰间永远斜挂着刻着颜字玉佩的人,……是白策!
“禀告正主,青明堂的和人间的事同时进行了,那件事,已经被瞒下去了。”禀告的人是青书,圆圆的脸颊,倒是和从前一般无二。
“正主,您求了乐影主看着四殿下,自己还做好了把命给她的准备,可就是这样,她还不是会遇见她命里的那个最重要的人族少年。”
白策微微一笑,把自己的灵力珠子丢进白殿中间的火堆里,对着火焰里,他边笑边答:
“等着阿若大梦初醒,知晓所有,她一个人没我不行。”
他边说手中又凝出一个,还想丢进火力,却被青书按下,青书着急劝阻道:“这都是修行了几万年的灵力,你不要命了?四殿下去了人间,我看您的心也跟着死在百丈那儿的结界了。”
白策笑笑,玩似的又往里头丢一个,失魂落魄的喃喃着什么:对不起,对不起。
随后记忆褪去,我又被拉回漆黑的我的记忆里。
这些所有的所有的记忆掺杂在一起,那些熟悉的压迫和窒息熟悉的进入我的肺腑。
这些都是为什么,所有事情的始末,背后的始作俑者,以及我还没办法证实的这些不属于我的记忆的故事,我想知道,这些又和现实契合多少。
阿予。真当我满心满眼充斥满了愤怒和仇恨,江呈的声音就这么钻进我的脑海里。
阿予,从今往后,我护着你。
以后,你记着,但凡我在,你大可以闭着眼过活。
沈予!记得不记得,和你说了几遍抬头看路,别又掉下去。
这是你做的桂花糕?
我喜欢你,你能做我江呈的妻子么?
沈予,你记着,我只杀十恶不赦的恶徒,所以,我不会偏带妖族,也不会袒护谁。
你我永不背道相向,我向你保证。
阿予,带哥哥走!
江呈,我不自觉的在心里哭喊他。
我有点害怕,你怎么还不来,我一个人,好像迷路了。
“阿若,那个江呈大概是危在旦夕。”姑姑不知什么时候重新连上了心里的纽带。
这时于我,姑姑的声音根本就是救命稻草我急迫的追问:“姑姑,求你,你想办法让我醒,有什么办法救他,只要能让他活下来,让我看看他,让我看看所有人。”
“那个江呈被颜伶末打的好像只剩一口气了,你就算把你所有的灵力全给他,也无力回天。”
“一定有办法,我不相信,姑姑,你一定有办法的,不会的,你可是青镜之灵,我不是青镜正主么,那我做这个正主有什么用!”
“有一个办法,可是,那样,你帝父和青山这么多人的苦心经营就全塌了。”
“青山林若,那样,天界给你的命盘就会契合,天族知晓,妖界就再没回头路可走,而你……”
“应的,便会是天族他们故意给你给妖族的结局。你会死的。”
…
“那我若是够资格,先搅乱整个命盘,以青镜以我这条薄命护住他,护住妖界所有人,我青山我父亲便也就不是输给天界和天帝。”
虽说对话全在我心底,可我知道,此时此刻,我也已经有了答案。
“姑姑,想办法让我清醒,等我找到江呈,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