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一伙恶贼毕生的灵本。
可就算是这样一把刀悬在头顶,就连抬头看它一眼,我都嫌弃它脏了我的眼。
“好一个送死的不抵抗的少年郎,你为什么不躲?”
“大老爷们,哪来这么多临死感言。”说着这话,继续着连眼睛都懒得抬的模样,继续激他,“你总不会连和我动手都不敢吧?”
背在身后的手,做着我的二手准备。
“初入人间,小狐狸,快去冥府再过轮回。”
我眼见着那刀在他说完这话,依旧一动不动的还在我头顶。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身后他的人坐不住,一拥而上却不想他们的头目连嘴都张不开,气若游丝的从嘴缝里挤出几个字:快走,快走啊。
就如同鬼魅,几乎是下一个瞬间,我就出现在了他们身前,却是已经一掌打的他们的头目当场魂飞魄散,就连一丝渣渣都没能给他们留。
杀他们这些穷凶恶极,从来都用不着废话,亲自杀了刀疤,现在的我都嫌脏了手。看着眼前呆滞着还沉浸于上一秒的狂欢的他们,我随手便隔空掐了一个,另一些老老实实的被按在原地,这时的我展露着连我自己都讨厌的笑,我问被掐住的他,一字一句:
“你们的东西,是什么,什么人指使,在谁手里,你说,我便只打你回原形。”
“咳咳……咳咳咳,我说,那是我们身上的,魅族令牌,用来…用来挑起魔族和魅族的动乱,以便…那个人从中得利。”
“他是谁?”
“悬……他来了,他来杀我们灭口了。”
他说完这话前,我便已经松手,我心里有不详的预感,于是我只能小心的观察着四周。
“师兄!果真,你看前面是什么!”
一句女声传入我耳里。
是天族人,不妙。我收起竹笛,很快压低了大半的妖气和灵力,天族还并不知晓我逆反天命的事,现在暴露无异于给前功尽弃,那可就是真正的胡闹任性。可这时地下的他们,在天族气息越来越近时,一个个接连暴毙,最后一个我看着他就仿佛无法呼吸。我下意识的想往后跑,可大风沙里,转身便撞进一个人怀里,也不知是不是疯了,不自觉间,我竟然在倒下的那时,搂住了他的腰。
蹭过他手背的时候,那股子白梨花香涌上我的鼻尖的时刻,我在这一个微妙的瞬间放弃了转身放手逃走的勇气。
四周由于风暴,依旧黄沙漫天飞起,可我抱着他,我不知道他是否和我一样,觉得熟悉。陷入黄沙,他下意识的搂着我的头,垫在我身下,不让我有一丝一毫的契机。我们就这么相拥着倒下,谁也舍不得放手。
直到他终于有了勇气,撑起身来看我一眼。
青金色眼眸,似曾相识却并不相同的模样。
几乎是同一秒钟,江呈瞬间松开了手只是把“尘若”递给我,拉我起来。我看着他从满怀期待到眼睛里黯淡无光,他就这么冷淡的转过身说道:“对不起,是我失礼,我不会对你动手,你且子自行离去吧。”
原来离了沈予,他竟连一副笑意都不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