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睡了,起来吧。
小予,来阿爹这,这三副药给送去村头柳树下的李屠夫家。
这是梦啊。
带着木雕的房檐哗哗的落下流水,顺着地下凹陷的引道流走。站在二楼往下看,后院的白梨花居然全都开了,被雨打的铺满了一地百花。
愣着干嘛,来伞给你。我看着阿爹就那样一样平常的递来一把伞,接着继续钻进了他手里的方子,转身大步迈回医馆,我喊他,可他并没有回头,接着一切再次虚化,他消失不见,我也似乎不能跟着他追上前。
不远处突然就看着阿呈牵着他那匹白马,木讷的,淡然的就这么往院里来。我下意识的对着他挥手,想喊他的名字,可他走走停停,四处张望,接着也不知是不是看见了我,忽而笑得眼睛变小了。
那个模样,并不是江呈如今的模样,一身白衣十四五六,在看见我接而绽放的光芒,是他初见我的模样。
可能江呈不会知道吧,大概没有人能抗拒他那样的表情。
即便是“百毒不侵”的我。
突然,阴阴刚才都没办法说话,一瞬间忽然就能张嘴。我对着他一样的笑,看着他逐渐消散的白衣,呢喃:好想你啊。
“你不回来,都没人陪我一起睡。”
…………
“咳咳,这么想我?做梦都是我?”耳边一声捂嘴偷笑,温温和和的一下就把我的意识震回来。
太阳起来,天早就大亮了,也许是眼花,又可能是梦还没醒来,我居然朦胧里居然听见了江呈在我耳边说话,真是梦迷糊了。
捂着头,意图消减一些没怎么睡的影响。也不知是睡了一个时辰还是几个,今早天蒙蒙亮才算是勉勉强强看完最后一个字,接着就和昏过去似的睡死了过去。
只是,怎么梦里竟是人间的事。我想着,闭着眼睛,实在没办法睁眼。接着就这么摸索着不知放在了哪里的杯子和水壶,只是摸着摸着却摸到了个软软的东西,我下意识的嘟囔:“雪昕这是放了什么,怎么和人似的。”
可谁知下一刻,手里就被塞进了个杯子。
…………
我先是内心挣扎了一下,在好一会儿的思虑之后,我确定刚刚不是闹鬼,再接着,唰的把眼睛睁开,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身白衣的…一个人。
不是,我设下的结界,怎么可能有人能破开进来。我下意识的不轻举妄动,默默的就背过了手瞬间清醒万分,一瞬间就调动好了方圆十里的灵力,我一点点的把目光上移,掌心的灵力环绕着我的手臂。
我并没有强烈的被压制的感觉,心底暗自道: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你这副要把人挫骨扬灰的动作,不会是要杀了我吧?”头顶江呈的声音就这么出现了。
他若是不说话,我下一刻就动手了,这下,被他一句话就和凉水一样,泼的干干净净。江呈更是,歪头看着我就冲我张开怀抱,他说道:“我听你说了好几个时辰的梦话,你想我,我来了,算不算是好事了?”
他的衣服上还有露水,湿漉漉的,我几乎是扑进他怀里的,果然,江呈身上就是有怎么都散不去的白梨花的香味。
我扑在他胸前左右蹭了蹭,深深的吸了一口,接着感叹道:“你为什么比我香的多?”
他搂着我,假装看天。“可能上辈子,我是白梨花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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