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用遍,现如今已经是黔驴技穷,可小五你是知道的,他那样连阳光都不曾见过的身体,你要他如何度过人劫。你丢了青殿正主的责任下来游山玩水可以作罢,同这长白弟子共处一室我也可不再追究不上报大殿下可林若,你可还记得你姓甚名谁,你父亲是谁,你是青山的谁,你可还记得你天降的大任,命定的妖狐身份?”
….降世的妖狐,我在心头自己重复。
白策怎么会知晓?这事我明明连江呈和大哥都瞒了下来,白策是如何得知。
他走近我,江呈不想让他靠近我,于是出手用法却被白策一掌灵力打了个平手,他不屑的就看江呈一眼,接着当着江呈便摸了我的头顶道。“你,想护着我妹妹也得讲先来后到,我护着小四的时候,你江呈还不知有无出生在这世上,与我抢我亲妹,你倒还没这个资格。”说着拨开江呈的手,没好气也无奈的拍了拍我的头唉叹:“你啊,到底要我怎么办好。”、
他眼里的爱而不得和放手,想来是他已给了我答案,于是继续他的话。“你到底是少活了我两万岁,许是你自己都忘了,被你救回来那位天族女司命,你就不曾想过把她放在我小夜山,总有一日我与她碰面相见,你的秘密便荡然无存了。这也便是我在小五这事爆发前,便能先行下届把你找回去的原因,我们看见了,只有你能救他。”
小邺,青山雾气,白策是白殿正主,拥有的便是占卜未来预知天命的能力,而文君,作为前天族司命,我命途的改写者,他俩凑在了一起,那还真是对整个六界全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阿邺的病是拖不得的,可为何我偌大的妖界,为何非得就是我拖这么长时间去诊冶,说起来,大哥,二哥都已经是后天修炼成了的妖狐,灵力虽不如我这天降的降世妖狐,却也是妖界的最强者,那何苦还要拖这功夫。、
我不明白,只能问白策。“小五这事,紧急如此,青山好几位的后世妖狐者为何不可出手渡他,他也不必等我,多了危险。”
“哪里还有什么后世妖狐能出手了呢。”白策苦笑。
“我、燚哥甚至大殿下,这些年陆陆续续的也都受了些伤,灵力虚耗的厉害,再就是你那时,我们为了你在人间多拖些时日,我同大殿下便强闯了青殿林帝结界,以妖狐精血再封了青灵神镜,也是那一次,我和大殿下算是彻底的顶着妖狐的头衔,直至如今灵力都还未恢复妖狐境界的八成。”白策伸手,我一探便彻底了解了,也难怪那次大病明明严重的就要疼死,第二天醒来却完好无损,甚至身体还更轻快。
我回头立刻和江呈说到。“呈哥,我们立刻动身,小五他如今一刻是都拖延不得,我不要他出事。”转而我回头,向策哥道歉,“策哥哥,对不起,小四拖累你了。”
“你我之间,有何可谢。”这换做从前,这样生份的话,我是断说不出口的。我待在呈哥身边,默默的将灵力输给他,以便他轻松些,江呈感受到,不自觉的嘴角便上扬,回握了手,也像是告诉我他的安心。
甚至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因为懂你的人自然不会有怀疑。
他本就是最能看明白感情的浓淡与疏离,尽管有些肢体接触,却也都是些看脉的医者用心。
“那时候,策哥呛你,说你没资格同他比较保护的资历时,你为何没再刻薄他。”许久之后我曾问过江呈这个问题,而他给的回答是:
“因为我觉得他言之有理。”江呈撑着他的脑袋,半眯着他那双温暖的眼眸,懒懒的答。
因为我觉得他言之有理。
在我还不存在于这人间,他便那样小心的,保护着你,或许如果不是你眼中看他的风景无爱,我的爱,也许真耗不过他多出的那几万年的陪伴和年岁。
毕竟,我也极难相信,整个六界,除了我还有人为了护着你,能豁出命去。
可白策,我似乎从见他的第一面起,看见他抱着那样受伤的你,那种由心而发的全身颤抖的害怕,那时起便相信了。
不过这也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