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那句烂熟于心的承诺呢。
我心想着,说好不留下的眼泪,熬了半天最后还是在这一句上乖乖的掉了下来
我把手轻搭在青镜上,模糊了眼眶,嘴却跟着他笑,灿烂的同他答:“好,好,好,我知道了,在长白照顾好二哥他们,你也一定一定替我照顾好自己。”
我心里五味杂陈,对江呈扯了谎,心里更是一万个不好受。
如今各界涉入,错综复杂,我只希望江呈在长白,不会知晓一切是最好。
我上前去触碰镜面上,一直不停的看着属于他的,好看眉眼,温柔清俊的脸,紧接着抽回自己流落在外的灵魂,也暂时抽回自己所有的烦恼和思念。
“阿雪太吵了。”我同他埋怨道。“这几天我会去寒潭,治好小五最后一点点燥心症,可能有几天不能来看见你。”
江呈随手拿起本书,大方的冲我挥手:“去吧,若还有什么,那便也留给那天来说吧。”
我点头,看着他微微带笑的面容极其龟速的收回灵力。
青镜逐渐恢复它本来光滑的镜面,江呈的脸孔很慢很慢的消失。
我却重重的叹气,心里反复琢磨着江呈刚刚的每一句话。这些看不见的纠葛,仿佛一团乱麻令我心烦。
我先书信一封派阿雪亲自去崇武殿交给了乐笙。在这之后,才启动青镜之印找凌风,把他唤来青殿。
启动印记到他感受到我的召唤,不过是睁眼闭眼,这小子来的速度倒是不慢,几乎就是瞬间也就翻窗站定接着,接着便是气喘吁吁,断断续续道:
“四姑娘…喊我…什么吩咐…凌风必定……竭尽全力…做到。”
咳。看他这副狼狈,我淡定的一掌推了杯茶给他,然后自己也喝着,给他时间平复。等他平复下来,坐直了身子,我才放下杯子吩咐道:
“阿风,有件事,我想需要你陪我去证实。”
“我听说你派了凌风去魔都临渊找了澈哥,看来小四是对这些事情,有了一些判断啊。”白策摆弄着他的鱼竿,说着。
就在前几个月,白策就主动来我青殿找我“促膝长谈”,就算是现在看着他的背影,也依旧回想的起那天,那几句话:
他就那么孤零零的站着,比起以往任何瞬间都沧桑,驮着背,哑了嗓,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要把喉咙撕扯开,他问了两个问题。
“我到底差他些什么?”
以及
“你对我,有过不是亲人的感情嘛,哪怕只是一点点。”
我很认真的思考了这些之后,和他说:“首先,你哪里都没差过什么,甚至是众生里对我最好的人,我喜欢你,在他没出现之前,都是这么认为着的,一直到江呈出现的那天,尽管那时候我只是个人类孩童,也不记得所有一切,可就是那样,等我回来,我一想到离开他就是永生,我想活着,却又不想活下去。”
“我在只是芸芸众生的时间里,爱着他,我愿意把命用来救你,可我希望他活过千年万世之后和我在同一块土地化为世间相邻的两缕暖阳。”
江呈苦笑,反问:“你就那么不愿意我在身边吗?”
我低头,却还是回答:“我贪心的希望你一辈子都把我这样放在心上,可是不行,那样策哥你太苦了…”
“小四,不要用这种同情的语气,就算没有喜欢,哥哥这辈子,也只有你这一个妹妹,所以,没有什么苦不苦,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些。”白策走近,就这样给我了一个他的拥抱,我把头闷在他的衣服里,头一次觉得自己做了错事,可白策却什么都没让我为难过。
他很爱我,我知道,可我也知道,一个人的心很小。
而在那之后,他便不再时时刻刻盯着我的行踪,却也还是最疼爱我的兄长,不过却不再直接看我的眼睛。
“你打算去天界走一趟了吗?”白策问道。
我不打算隐瞒他,直接点头:“是,有些事,只有去到那里才会揭晓谜团,不是吗?”
“但我打算去的,可不是天界,浮梯塔可需要大哥的血才行,我可不想事没干成还去惹他的不痛快。”
白策稍稍微愣了一下,却也并没有多诧异,只是接着问道:“不是天界,那难不成还去魔界、魅界?”
我笑着摇头,指着北面说:“长白仙门。”
他“腾”的站起来,一脚还踹翻了脚边的木桶惊呼:“你疯了,长白是什么地方,岂容你随意进出,哼,难不成你还指望那个呆子来给你打破结界不成。”
“当然不是。”
我给他一个无奈的眼神,告诉他不要痴心妄想。
“阿呈要是知道,估计会加固结界然后关我在外的吧,毕竟,我可是打算以普通狐族,作为长白新生进入仙门呢。”
“何时出发?”白策走近我,靠在一旁的另外一根柱子问道。
“后日,等安全混入后,我会想方法传信给家里。”我答他的话。
他点头,闭上眼睛于是就不言语多余的话。我看他没话嘱咐正起身打算离去,一步都没走出去就听见了他传来的话:
“离开家,便没人护着你,自己好自为之,万事小心,真有什么万万不得硬抗,无计可施便千里传音给我或是大殿下皆可,你记住,你背后是整个妖界,是整个青山狐族。”他说的简单,原想落在我头顶的手掌,终于还是落在了肩膀,“我会用心留意所有有关于你的命途,司命文君也在,不会让你有麻烦的。”
“白策…”我想说些什么,可却半天没再说出什么。白策转身离开去往白殿的方向,他说:“不必说了,走啦,若你回家,第一时间回来白殿,白殿顶的白日梦树我给你留一个位置。”
“凌风,司命,阿雪,阴日我们启程,去长白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