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排斥他,可是他走近我时我也还是轻轻运转着手中的灵力以备万一。
他注意到了我运灵的手,轻笑了笑,无奈道:
“我叫湄间竹,是这杏林门的君上,你不必如此戒备我,你进门我便知晓你非人族,但你既入了杏林门,我便会护你周全,这与你是人是妖无关,况且你大可四处打听看看,这长白仙山像我这般大气护自己人的想来是没有第二个了。”
湄间竹拢了身上的袍子,传过一本泛黄的医术来,上面灰尘满满,拿到手便尘土飞扬,我只好有些嫌弃的两个指头掐着它抖抖灰,不解道:“这劳什子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寻来的,好像是几万年没人碰过似的,如今丢给我,难不成是要我带它出去晒太阳不成。”
他被我的模样逗笑,从怀里掏出块方锦先是捂住口鼻,再又是退后离我几米远,“你以为泠泠把你领来这里,只是因为你认得株仙草不成,你个傻丫头给人卖了都不知道,海泠泠出秘境就把你送来杏林门是不想给你逃跑的机会,想让你充实我医者门人,如今的六界不安生,几乎所有人都把修行成仙,斩妖除魔当成保命工具,所以医者便成了可以被弱肉强食附属的药。”
“叫何姓名?从哪来?”他问。
“木木,从郁苍山来。”我答的很快,都是随口乱说的答案。
“丫头,你的眼睛很像我见过的一双眼睛,她是举世无双的药师,但我不会因为你像她就把你连骗带哄的入门,但你若是愿意,从今往后我一定倾其所有,让你举世无双,而若是你心有别愿,我也就不留你了,选择权我留给你,你想想吧。
他等着我的回答,没什么拐弯抹角,倒是让我重新观察他。
就这么几句话的行当:停不下来的咳嗽,就是个药罐筒子;周身感受不到特别强大的属于灵力的压迫感,打架大概也打不过我;重点是,看着好欺负,吵架估计一定不是我的对手。
于是我定眼看他,淡淡的把想问的问题问他,“那杏林门也会教人法术么?”
他点头,“会,我会找最好的人教你。”
“门内可还有别人。”我再问。
他无奈刚想要说些什么,一旁年久失修的大殿牌匾都应景的掉了半寸。心里也就懂了,原来这药罐子是真没有旁的徒弟。
我默默的看了看这个略寒碜的院子,倘若不是有只披貂皮的药罐子,我都差点以为瞬移回了青山某处年久失修的院子。虽说心底这么想,可行动却是另外一番,拿起院子里的扫把,自顾自的便扫起地。湄间竹见状,立马就明白了我的选择,眼睛都发亮光,忽然好像身上的药气都减少了几分。
“好丫头,我带你去看看咱们长白仙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