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来的孙老管家,在一旁陪着笑脸,忙不迭地打起了圆场道:“误会,误会,赵员外,这一切都是个天大的误会,还请赵员外不要动怒,听我一一为赵员外,以及度支司的官人们引荐介绍。”
把话说完,孙老管家,先是走到陈浩和刘校尉的跟前,为在场的度支司官人和羽林军们介绍道:“诸位官人,还有羽林军弟兄,这位便是晋阳公主的夫婿陈驸马,站在旁边的这一位,则是太子殿下前几日派遣来公主府看家护院的左卫率果毅营的刘校尉,而另外三十多个人则是左卫率果毅营的士兵弟兄。”
听完孙老管家的介绍,赵员外却并不买账,他义愤填膺地说道:“本官乃是尚书省户部度支司的员外郎,是大唐的朝廷命官,今日带着一众部属前来晋阳公主府,则是身负皇命执行公务。吴旅帅带着十几名羽林军负责驱赶和押运马车,而马车上载着的五口大箱子内所盛之物属于机密,怎能随便任由人打开去看。
“更加可恶的是,竟然动手打了吴旅帅,以及吴旅帅手下的十几名羽林军,还把马车上载着的五口大箱子上张贴的封条撕掉,把箱子上的铁锁都一一砸坏,此等行径当然是歹人所为。本官不管什么驸马,什么校尉。按照我大唐律法行事,王子犯法尚且都于庶民同罪。
“今日之事,陈驸马,刘校尉,还有三十多名太子东宫府的左卫率果毅营士兵,皆属于妨碍我等执行公务,并肆意殴打羽林军,乃是重罪,怎是一句误会就能草草收场的。本官不答应,想必被殴打了的吴旅帅,以及那十几名羽林军也都不会答应。”
当赵员外把话讲完,方才还生怕跟陈驸马和东宫太子左卫率的士兵们起冲突,闹到最后无法收场的度支司的其他属吏和吴旅帅,俱都抬头挺胸,摆出了一副趾高气扬的架势。
反正他们觉得以赵员外方才所讲,理站在他们这一边,即便是把此事闹到了太子甚至圣人的面前,他们也不是理亏的一方。
而赵员外之所以非要撕破面皮,是因为他是一个自命清高的读书人,他通过科举考试高中了进士及第,得以选派进入到尚书省户部的度支司任职。
平日里,赵员外最是瞧不起那些个好吃懒做吊儿郎当的皇亲国戚家的小郎君们,自然也就没有把陈浩这个驸马放在眼里,倒是对晋阳公主极为推崇和尊敬。
此时站在马车一侧的陈浩,这才觉得他方才行事确实有些鲁莽,不知是不是被可能装在马车上五口大箱子内的共计一万贯钱给冲昏了头脑,他此前极为迫切的心情,突然之间就冷却了下来。
不过,陈浩这个来自一千多年后的现代社会的大学生,手无缚鸡之力的他,跟人动手打架是不行的,曾经在全国性的大学生辩论会上拿到过最佳辩手,在人前耍一下嘴皮子还是可行的。
更何况,陈浩作为一个现代人,对于古代的唐朝之事知晓不少,在这些唐人面前,他耍起嘴皮子来还是挺溜的,这些唐人恐怕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略一思忖后,陈浩便背负着双手,摆起了驸马的架势,迈步走到赵员外的面前,轻笑着说道:“好啊,就以赵员外所说,依照大唐的律法办事正如我所愿。若是你能够如实回答我等下提出来的三个问题,证明了我触犯了任何一条大唐律法,我便任凭你处置。反之,哼哼……”
“反之,你要怎样?”赵员外打断了陈浩的话,扬起下巴,毫不畏惧地问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