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琰回到寝殿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这半日里与臣子们商讨政事,他的心里总想起玥娘承宠时的模样。
娇媚的入了骨,可比这后宫的美人儿们,要有味道的多。
也只有她,才能称得上这尤物二字。
他过来的时候,玥娘忙的迎了上去,对他也少些害怕,多了些亲昵。
她一脸的喜色,眼中还带着点点笑意。
这模样,让司马琰伸手勾了勾她的下巴,他轻轻的挠了挠,像是在逗弄一只听话的宠物。
“朕替你出了气,你该怎么来报答朕?”
他将玥娘拉入了怀中,按到了膝盖上。
垂眸看向玥娘,眼中满是情欲的模样。
玥娘眨了眨眼睛,主动的伸出手搂住了司马琰的脖子,将那香唇送了上去。
司马琰享受着美人的主动,身体非但没有放松,还越发的紧绷起来。
他喘了口气,微眯起了双眼,情欲之中交杂了几分莫测。
他像是沉浸其中,又像是在情欲之外。
大柳在门口守着,听着里面的动静,心里颇有几分不是滋味。
她们这些个亡了国,远离故土的女人们,就像是那落下来的花瓣,随水飘零,再没有终点。
内侍碰了碰大柳的胳膊,眼里满是一种笃定。
“你跟着月美人,以后得福气在后头呢……”
他知道大柳的来历,毕竟大柳也在这宫里许多年了,都是苦命的女子罢了。
如今可算是能熬出头了。
月美人在陛下身边,如今可是最特殊的了。
有月美人在,陛下如今连羊车都不用了,去了别的美人儿们那里,准备幸了,却突然觉得索然无趣。
玥娘就像是这世间顶好的山珍海味,吃了一次,便对旁的难以下咽。
她便是这般的销魂蚀骨,让人欲罢不能。
“皇后娘娘,陛下今天宿在了寝宫……”
宫人给杨皇后卸着头上的珠钗,轻声的说道。
这是陛下身边的内侍过来传的消息,杨皇后每日里都能听到内侍过来禀报。
这每个月里,司马琰只会按照规定过来一次,还不与她行房。
都说是色衰而爱驰,可不就是如此。
可是镜子里的那张脸,明明在今早还带着几分红晕,如今却又是暗淡了下来。
“陛下幸了玥娘?”
杨皇后摸了摸自己的脸,语气平静极了。
她突然问起玥娘,倒是让宫人愣了一下。
整个后宫只怕也只有玥娘没有分住所,而是被陛下留到了寝宫里。
陛下宿寝宫,多半也是幸的玥娘。
司马琰夜里从没有独自睡过,皆是有召幸的美人儿常伴左右。
他从来都不缺女人。
杨皇后挥了挥手,偌大的宫殿之中,便余下了她一人。
她看着镜子,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梳子,给自己梳着头。
眼里也带了些许的光亮。
玥娘她果真是极讨人喜欢的,便是她……也对玥娘讨厌不起来……
“皇后娘娘,茉夫人发了高热,打发了人过来询问,可否要请太医……”
这脸是陛下命人打的,因为这脸请太医,似乎不太妥当。
没有陛下或者杨皇后的应允,太医们也不敢过去。
茉先是派人去找了太医,可那些个太医都推脱说去不了。
最后还是她身边的宫人给太医塞了些钱,才有人开了口,告诉了她们缘故。
陛下的命令谁敢违抗?
陛下刚让人打了茉夫人,他们便巴巴的过去给茉夫人治疗。
这不是在跟陛下过不去么。
他们不敢接这个麻烦,一不小心说不定得把命搭进去。
杨皇后听着,只是叹了口气。
“本宫没有办法,既然是陛下的惩罚,想来茉夫人应当是可以承受的住的……”
若是她真想救茉,也并非不可。
只是她跟着玥娘亲近,心里自然的便偏向了玥娘。
这茉对玥娘的所作所为,让她心里颇有几分不舒服。
犯了错的,终究要受到所有的惩罚。
这是谁都逃脱不了的。
茉在宫殿里等着太医回来,她的脸若是再不医治,以后难免不会留下痕迹。
在这皇宫之中,这脸便是保命的资本,也是承宠的一大利器。
她不能,不能失去她的脸。
萱站在一旁看着处在发热中,还仍旧不忘了自己的脸的茉。
心里一阵发冷。
在命的面前,还惦记着承宠,这茉才是真的没救了。
“夫……夫人,皇后娘娘说,这是陛下的惩罚,她没有办法违抗,想来你是能受得住的……”
宫人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生怕再一句话说的不对,惹了茉不痛快。
茉只觉得心里难受极了,这宫里的人多的是捧高踩低。
她承宠时,各个都敬着她,如今失了宠,便连个太医都不愿意过来了。
茉摸着自己的脸,眼泪逼到了眼角,却始终没办法掉落。
宫人跪在地上,不敢与她对视只露出了一张光洁的脸来。
茉诡异的冷笑了下,拿起来一边的烛台,狠狠的砸了过去。
双鸾宫里立马的便响起了宫人凄惨的叫声。
萱在一边看着这一切,只觉得手脚发凉。
“她只是个传话的罢了,你何必下此毒手?”
她皱着眉,满脸的不赞同,她们孙家向来行事光明磊落,如何的也用的了这般下贱的手段。
“我的脸伤了,我没了我的脸,你们也别想有……姐姐,你不是最疼我的了吗?你帮我想想办法,我不能让我的脸毁了……”
茉说着,在床上紧紧的抓住了萱的衣裙,她那满是红肿和淤血的脸上,尽是焦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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