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对傻云说了这八个字。
“看书?”傻云吃惊的看了看主子,眨吧了两下眼睛,在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之后,她噔噔噔下了楼。
一连几天,庄雨蝶都足不出户,每天除了吃就是看书,虽然傻云一直认为是在装样子,但还是每天陪在庄雨蝶身边,好像外面喜庆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小姐……”傻云终于按捺不住,“今日皇宫里送了喜服来,听说上面的牡丹都是用真金丝绣的。府上的丫头们都跑到大小姐的倚兰轩去了。”
“去看孔雀开屏?收不收门票?”切,当在动物园看猴子呢!
“啥孔雀?没送孔雀,送的喜服。”傻云又强调了一遍。
庄雨蝶这个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只得白了傻云一眼,不再说话。
大红喜服有什么好看的,她要穿婚纱,千颂依同款的。
“等我成亲的时候,我也要一套漂亮的喜服,小姐,你说好不好?”
傻云完全陷入自己的幻想之中。
“好,到时候我送你一套,再给你备一整车的嫁妆,保证你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花不完。”庄雨蝶放下手里的书,伸了个懒腰,然后抢过傻云手里的松糕,放进的自己手里,“前提是你这个胖样也有人要!”
“小姐!”傻云被揭了短,不甘心直跺脚。
这些日子下来,庄雨蝶早已和傻云成了好姐妹,同吃同睡,这对于现代人来说很正常的事,对傻云来说绝对是足以感激涕泠的事了。
自那日后,庄蓝昕再没有踏进蝶舞楼。可这并不代表庄雨蝶就可以安然度日,这不,才消停了几日,大哥庄淇宇就来找茬了!
这日夜里庄雨蝶正在舒服泡花瓣浴,花瓣是傻云在蝶舞楼种下的,前些日子采下来后晒干后,香气扑鼻,庄雨蝶觉得比香水更好闻。傻云随侍左右。正惬意的时候,突然咣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没办法,不受宠的相府二小姐只有一个使唤丫头,楼下连个把门的都没有。
庄淇宇的声音在楼下响起,“给我搜!”然后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庄雨蝶连忙示意傻云出去挡着,一个人赶紧穿衣服,噔噔噔的上楼声响起,“狗奴才,给我闪开!”
是庄淇宇!
“大少爷,二小姐正在沐浴更衣。”傻云张开双手挡在门外,不让庄淇宇进来。
“滚!”砰的一声,门开了,然后傻云肉嘟嘟的身子也飞了进来。庄雨蝶才堪堪穿上里衣,没办法,古代服装太过繁琐。
庄雨蝶跑过去抱住傻云,傻云捂着肚子,痛得两根眉毛都拧在一块。
庄淇宇看见庄雨蝶湿漉漉一扇不整的样子,先是一愣,然后立刻转身下了楼。
人没有走,庄雨蝶扶起傻云,示意她在楼下等着,然后关好门迅速穿好了衣服。
头发依旧湿漉漉的,但庄雨蝶还是要在庄淇宇和众家丁的注视下下了楼。
“上去搜!”庄淇宇一声令下,众家丁便纷纷拎着棍棒上了楼,又是一顿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
这是演哪一出?打杂抢吗?
庄淇宇懒得看庄雨蝶,自顾着打量了下已经被翻得破破烂烂的屋子,在地上发现了一本被打落在地的楚辞。
他将它捡起,嗤笑一声,“你看这个?”
“是。”庄雨蝶很生气,面无表情的回答着,瞪着双澄澈的大眼睛直视庄淇宇,的确是天庭饱满,棱角分明的脸,长得帅又怎么样?干得都是人渣的事!
“兄长今夜突然来叨扰雨蝶,砸了雨蝶的蝶舞楼,不管出于何等缘由,是否该赔付雨蝶的损失?”庄雨蝶想忍来着,可一看见傻云捂着肚子痛得哎呦哎呦的,就士可忍叔不可忍,叔忍了大爷也忍不了了!
“赔?”庄淇宇挑了下眉毛,“你以为你住在谁家里?”
“这是我家,这是我的蝶舞楼,这是我的沐浴时间,你们一行人那么喜欢夜闯闺房请当宜春楼去,离本小姐的房间远点!”
庄雨蝶真的怒了,平日里让自己受气就算了,这次简直是无理取闹!
庄淇宇眯着眼看着这个平日里默默无闻忍气吞声的庄雨蝶,突然觉得她很陌生。但随即,他又想到了更好羞辱她的方法。
“好啊,你既然要我赔……”庄淇宇低头看看手里的楚辞,“若是你将离骚背出来,我便叫账房支五千两给你这里全换成新的,若是你背不出,你就跪在廊下,直到你背出来为止。”
从楼上下来的小厮在庄淇宇耳边耳语了什么,便恭敬的站在庄淇宇身后,一脸鄙视的看着庄雨蝶。相府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二小姐庄雨蝶是个乡野村姑生的,生性愚钝,尤其是背书。
刚回到相府时,父亲还曾叫她与庄蓝昕一同与先生学习,后来发现这姑娘实在笨得可以,简直就是朽木不可雕也,为此庄雨蝶挨了不少打。所以后来干脆放弃了,爱干什么干什么吧。反正相府有一个聪明伶俐的庄蓝昕就够了。
“怎么?你背不出来是吗?”庄淇宇料定了的样子,刚要厉声呵斥她一顿。没想到庄雨蝶却张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