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淇宇将庄雨蝶轻放在床上,冲着几乎看傻的傻云大喊:“眼瞎了!还不快给小姐换衣服!”
这一身湿漉漉的,怎么会烧得这么快!
早知道就该禀了皇上去叫太医!先看看伤势再说!
傻云翻箱倒柜慌乱的找着衣服,怎么回事!明明出门前还好好的!我家小姐咋这么命苦!
“大……大少爷……”傻云拿着衣服站在床边看了眼坐在床边气息微乱的庄淇宇,你不回避吗?
“瞅什么呢!快换!”庄淇宇大声呵斥着,一肚子发泄不出去的懊恼!
“是……”傻云只得开始为庄雨蝶脱衣服。
庄淇宇气得拍了下大腿,深深叹了口气,然后走到窗前,默默的关上了窗。
还不如叫她老实在家呆着,不但险些被倭国太子害得掉脑袋,又不明不白的落了水。
而且,为什么救她的是上官晏那个家伙!
“哥……”听得庄雨蝶迷迷糊糊的呼唤,庄淇宇连忙蹿回床边。
庄淇宇把庄雨蝶的被子又往上拉了拉,然后冲着傻云说道:“愣着干嘛呢!快去熬点姜汤啊!”
“哦!”傻云低着头委屈的往外走,大少爷今儿怎么了?脾气大得像要吃人似的!
“哥……”庄雨蝶还在迷迷糊糊的叫着,瘪瘪嘴一脸委屈的样子,闭着眼睛好像很痛苦!
庄淇宇将手伸进了被子,拉过庄雨蝶的手,一脸的担忧!
庄雨蝶在做梦,他梦见了庄淇宇一身都是血,却还是冲着自己笑,笑得那么痛,那么悲伤。
哥……
庄雨蝶眼底流出两行行热泪。
哥,不要死,不要离开我!
庄淇宇看着庄雨蝶的眼泪,将庄雨蝶的手抓得更紧了。她不该受这般苦的,若不是家破人亡,她该是从小就被捧在手心呵护的!
但是现在……
也许庄雨蝶说得那句话很对,人生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我们都该好好活!
“少爷,郎中来了。”管家庄寒的声音在门外想起,打断了庄淇宇的思绪。
庄淇宇开门,却看见管家背后站着的一个青衫男子,和自己年龄相仿,个头高大,长相俊美的根本就不像个男人,随身背着一个药箱,看这穿着打扮,怎么也不像个正经人。
“他是郎中?”庄淇宇把着门口,疑惑的看着青衫男子。
“少爷,医馆早就关门了,这位是阿福……在道边……捡的。”
管家看见庄淇宇黑着一张脸,说话更没底气了。
“在下华硕,乃是一介散医。”青衫男子作了个揖,“小人一直游历四方,悬壶济世,少爷既然不相信在下,在下还是走吧。”男子说着便往外走。
“哥……”庄雨蝶沙哑的柔弱声音从屋内传来,庄淇宇叹了口气:“华郎中留步。”
本要离开的华硕果断的留步,转身进了屋。
华硕放下药箱,自己取了一张凳子坐到床边,拉出庄雨蝶的右手。庄淇宇关了门,不放心的站在床边,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小子不像是个郎中,更像是……
瞅这长得白白嫩嫩跟女生似的,莫不是燕春楼的春倌儿!
只见华硕默不作声的给庄雨蝶号着脉,少顷,便将庄雨蝶的手安然的放回去。
“小姐是感染了风寒,又受到了惊吓,本来吃几副药也便好了,只是小姐身子骨太弱,怕是……”
华硕挑了下眉,看见庄淇宇紧张的表情。
至于那么紧张吗?还没咽气呢!
“怎么说?”
“现在高烧不退,有点棘手。”华硕说着拿起药箱,从里面拿出纸笔,大笔一挥写了个方子,递给了庄淇宇。
“先抓了药吃着,先把体热的问题解决了,小姐也就脱离危险了!”庄淇宇看了眼方子,“华郎中既然云游四方,居无定所,便在我庄府住下,待家妹身子痊愈再离开。”
庄淇宇抬眼看了看眼前这个有点娘的男人,又说道:“报酬少不了你的!”
“我不缺钱。”华硕扣上药箱,“庄小姐自小体弱多病,大少爷若是不好好呵护着……”
华硕一脚跨出了门槛,却没有回头,只是冷漠的说了一句:“小姐能否活过二十五岁都是一大关!”
“华郎中请把话说清楚!”
庄淇宇急忙喝住华硕的步伐,他回头看了眼在床上不停喊着哥哥的庄雨蝶,怎么可能?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怎么可以……
这个从大街上捡来的郎中,会不会是个蒙古大夫!
华硕微微脚步微微一顿,却只是冲着庄淇宇妖孽的一笑,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庄淇宇捏着药方的手不禁有些颤抖。
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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