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吃我……”
谢逸蝶带着哭腔无力的摆着手。
又梦到北疆的事吗?
小蝴蝶,是小爷不好,不能陪着你,在那段最痛苦的日子里。
“王爷……”门外的小九有事禀报。
无奈,上官晏只得将谢逸蝶放下,愣是掰开她的手指,把手从里面抽出来。将谢逸蝶的手放进被子,上官晏这才出了卧房!
“什么事?”上官晏这两天连脸都没洗过,脸上也长出了胡茬,显得憔悴了许多。
“据高晋交待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子秦氏,我们也已经找到了秦氏的家人,就是他们!!”小九指了指远处站在回廊处的一站一坐两个人!
这不是在江北府遇到的两个乞丐吗?
“秦鑫立和秦鑫梓?”
上官晏脸上闪过一丝晕怒,都是那个疯女人害得他的小蝴蝶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正是。”小九回话,“他们也听说了王妃的事,都为他姐姐的行为感到抱歉!”
抱歉!!
抱歉就算完了?
谁疼谁知道!
不过,这么看来,自己的的确确是错怪小蝴蝶了!上官晏的心又揪在一起,是他心思太狭隘了!
“把那个疯女人给他们,给点银子,打发他们走!”
上官晏对这几个人一点耐心都没有,他也不想听他们讲述他们悲惨的家族史,现在除了小蝴蝶,他谁都不关心。
上官晏复又进了屋,拉住谢逸蝶的手,摸了摸她依旧滚烫的额头。
为了个疯女人,把自己弄成这样,真傻!
小蝴蝶,小爷知道你想做什么,可你为什么不相信小爷,为什么不肯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小爷!
庄淇宇没死,那他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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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逸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颠簸的马车上,外面吵得很,头很沉,有些心慌。
因为身边没有上官晏。
“王妃娘娘,您终于醒了!”梅香一手拉过谢逸蝶的手,一手俯上谢逸蝶的额头。
“还是有点热!”梅香对身边的秋菊说道。
“这是在哪儿?”谢逸蝶感觉自己的时空概念有点蒙,而且外面又是欢呼声,又是咒骂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咱们这是在出城的路上,您昏迷了六天了,皇上那头催得紧,王爷无法只得不待你醒就匆匆上路。”梅香赶紧给谢逸蝶解释着。
谢逸蝶笑了,笑得有点伤心。
“扶我起来!”谢逸蝶努力撑了身子,秋菊赶忙扶住谢逸蝶愈显瘦弱的身子。
谢逸蝶艰难的喘着气,颤抖着手撩开了帘子。
只见街上的百姓全都齐齐下跪,有的甚至激动的高举双手,有得还泪眼婆娑的!
“淳王英明!”
“淳王乃青天再世!”
“淳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都是哪儿来的群众演员,前几天这条街上还见不着几个人影呢!
还有那些关闭的门面也都重新开了张。
上官晏骑着马走在前面,一身纯白的莽袍玉带,帅气的享受着百姓的膜拜。
谢逸蝶欣慰的笑了,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得民心者,得天下啊!
“王妃你看!”梅香撩起了后面的帘子,坐在囚车里的原监察御史曹兰德和原江南道巡抚高晋带着囚枷,接受着百姓的烂菜叶和臭鸡蛋。
恩,真解气!
“娘娘可知那个刺伤你的疯女人是谁?”梅香还是这样多嘴多舌好八卦。
“就是这高晋的结发妻子。”梅香气愤的甩下帘子。
“听小九说秦府曾是江南道最大的丝绸富商,高晋不过是秦府的一个账房先生,十年前勾搭秦府的大小姐,倒插门进了秦府。却还不满足,用秦府的钱买了个知县做,又设计陷害秦府,夺了秦家的财产,把自己的夫人圈禁,把小舅子的腿打折了,撵出了江南道。”
谢逸蝶眼前一亮,不会这么巧吧?
“娘娘猜的不错,正是那秦氏兄弟。”秋菊也跟着说。
“二人投诉无门,又身无分文,若是回了江南道家姐就会被杀,才一直在江北府做乞丐,与江南道隔江而望。”梅香又接着说道。
“恩!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有亲人相伴,希望秦氏可以恢复神志。”
谢逸蝶微笑着说道,人生这一辈子,能在最困难的时候有亲人相伴,即使身体残缺,又有什么关系呢!
“王妃真是心善。”
秋菊重新扶着谢逸蝶躺好。
我心善?
若是如此,上官晏怎会生自己的气呢?
大概在上官晏心里,自己是个心机颇深的女人吧?就是那种传说中的绿茶……!
想到这,谢逸蝶眼角又有点疼了!
梅香和秋菊见王妃又哭了,都相视摇摇头,不再说话。
待队伍浩浩荡荡出了城,谢逸蝶还在发烧,一阵清醒,一阵迷糊,隐约的,她感觉有一双温暖的略带薄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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