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这个人的身影给人的感觉很熟悉。明明带着古铜色的面具,却一点也不骇人!谢逸蝶看着看着,竟不自觉的流了眼泪。
“怎么了?”
上官晏见谢逸蝶脸颊上的泪水,还以为是自己玩笑又开大了,把人家惹哭了。
“没事。”谢逸蝶低头,瞥了眼身边的上官晏,云月此时不知跑哪里去了。
“生气了?”上官晏拉过谢逸蝶冰凉的手,“只是想逗逗你。”
“谁会吃那种女人的闲醋?”谢逸蝶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肉塞到上官晏嘴里,“多吃饭,少说话。”
“还说没吃醋?”上官晏轻抚谢逸蝶耳际的发丝,“小蝴蝶吃醋的样子更讨人喜欢。”
谢逸蝶不理上官晏,自顾着吃起来,慕然发现桌上摆着一盘莲子肉卷。
谢逸蝶下意识的看了眼台上的乐师,他也正盯着谢逸蝶看,虽然离得远,但她确定,这家伙是在看自己。
“哎呦!这菜色可是不符合王妃娘娘的胃口?!”
云月又婀娜的扭着屁股踱了回来,手上端着一盏盖着盖子的菜盅。
“云月前儿个和一位朋友学了一道美食,今日正巧王爷光临,云月抖胆现丑,为王爷做了这道菜。”
云月妩媚的坐到上官晏身侧,打开了菜盅。
“有劳云月姑娘了。”上官晏扇了扇扇子,依旧微笑着。
谢逸蝶呆呆的看着菜盅里的食物,一种莫名的酸涩涌上心头。
手抓饼!是手抓饼!
谢逸蝶只给两个人做过,一个是已然故去的庄蓝昕,一个是自己的亲生哥哥庄淇宇。
蝶舞楼,荷花池,凉亭,还有莲子,原来真的不是巧合。
上官晏执起筷子去夹,云月却一把把住了上官晏的手。
“王爷,这个是用手抓着吃的,名曰手抓饼!”
“哦?手抓饼?好名字!”上官晏放下筷子,抓起一个手抓饼,送到谢逸蝶嘴边。
谢逸蝶张嘴咬了一小口。
她想起去年的某个夜晚,庄淇宇第一次吃手抓饼的时候。
“有点咸!”
谢逸蝶淡淡笑着说,冲着远处看向自己的乐师笑了。
上官晏自己咬了一口,“是有点咸!”
琴声清冽如甘泉,乐师面具下一双眼目光闪烁。
“王妃娘娘觉得今日这歌舞如何?”
云月看向谢逸蝶,见谢逸蝶一直盯着凉亭,看得出神。
“王爷,我累了。”
谢逸蝶挽过上官晏的胳膊,将头轻靠在上官晏肩头。
上官晏温柔的托起谢逸蝶的小脸,“好,小爷带你回家。”
云月还想说什么,却见上官晏一侧身,便将谢逸蝶拥在怀中,直接打横抱起。
谢逸蝶乖巧的搂上上官晏的脖子,将头轻靠在上官晏胸前,眼睛却盯着亭里的琴师。
“还说没吃醋?”上官晏带着微薰的酒气,“这样是直接向人家挑衅吗?”
上官晏一边走,一边调侃着。
若是她一吃醋就这么乖,这么粘着自己,他倒是该多结识几个莺莺燕燕,没事就酸一酸她。
“恩!”谢逸蝶笃定的点头,“我这是誓死捍卫主权不受侵犯!”
“好!哈哈……”上官晏笑得爽朗,他就喜欢这样的小蝴蝶,直接,坦白,没心没肺,还有点傻!
谢逸蝶瞟了眼身后的蝶舞楼,心里却异常悲凉。
哥哥回来了,他回来做什么呢?
为庄家报仇吗?
为姐姐的死找上官煜算账吗?
他们到底有何计划?
又策划着怎样的阴谋?
那个蝶舞楼一看就是接待高官贵族的,他们是否要借此做什么勾当?
谢逸蝶真的不敢想。
她以为一座孤坟就可以了了哥哥的牵挂,叫他从此不再为庄家而活,不再为她而活,希望他可以从此平安快乐的为他自己活。
现在看来,她想得太天真了!
他对庄蓝昕的感情已然超越了兄妹之情,否则他不会把自己随身带了十几年的玉佩给庄蓝昕。
姐姐死了,他又怎能放得下呢!
如果他要谋反,那上官晏怎么办?
庄雨蝶该怎么办?
一个是丈夫,一个是亲兄。
要她如何抉择才是对的?
若是二人有一天真的打起来,她该帮谁?
上官煜啊上官煜,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若是当初你没有对庄家动手,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还可以做那个无忧无虑的庄雨蝶。
冤冤相报何时了!
这份爱恨情仇,到底要怎样才能化解。
“怎么了?”
上官晏低头,却见谢逸蝶眉头紧锁。
“我想吃糖人!”谢逸蝶咬着唇,一脸的委屈。
上官晏轻笑,傻丫头,居然还记着这茬儿。
“成!”
“小九!”上官晏冲着身后拎得两手满满的小九喊道:“去买十个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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