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脏兮兮的大手不客气的抬起了谢逸蝶的下巴。
“哎呦,还哭了!”
谢逸蝶看见一个穿着小厮衣服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他那脏手正挑着自己的下巴呢!
谢逸蝶一把把小厮的手打掉,“臭狗爪子离远点!”
连上官晏都没有如此轻挑的摸过她的下巴!小厮看样子是收保护费的,他一来吓得馄饨摊老板直接缩到角落里抱住了头!
胆小鬼!谢逸蝶白了老板一眼。
“好!这丫头脾气大,绝对好玩,配得上爷的口味!”
男子说着就上前拉住谢逸蝶的胳膊,要把她带走!
“放开我!”
“放开她!”
一身玄色常服的季言欢一脚踹在那男子的侧腰,男子被蹋飞出去,砸到桌子,把桌子都砸碎了。
桌上的一碗人家客人还没来得及吃一口的馄饨全部倾泻到了男子脸上。
“你,你,你……”
男子看着季言欢还没有收回去的腿,指着谢逸蝶气得说不出话来,脸上还沾着一个馄饨皮儿!
“我,我,我怎么啦?”
谢逸蝶冲着男子做了个鬼脸。
“快走!”
季言欢给谢逸蝶递了个脸色,不远处别的摊位上,几个和男子穿着打扮一样的小厮们正闻声赶来。
季言欢解了缰绳飞身上马,又一把拽住谢逸蝶的手,轻巧的带她上了马!
“抓住他们!”倒在地上的男子指着马上的二人瞪着大眼珠子喊着。
“切!”
谢逸蝶有朝男子做了个鬼脸,俯身抓起桌上的包袱。
“法拉利!驾!”
“别跑!给我追!”
男子扶着腰起身,指着绝尘而去的二人气得直跳脚。
“哎呦!”
男子捂着腰身,这一脚,踹到他的肾了!这可是绝对的内伤啊!
一路快马加鞭,二人到了一条河边,谢逸蝶觉得熟悉。
曾经上官晏在河边亲手为谢逸蝶煎药!曾经上官晏在河里亲手为谢逸蝶抓鱼!
但这也只是曾经而已!不会再有了!
“吁!“
谢逸蝶停了马,缓缓下马。
“你不是和我不顺路吗?”
季言欢也下了马,他走到河边为自己的水袋装满了水。
“现在又顺路了呗!”
季言欢装满了水壶,转过身却看见谢逸蝶对着河水发呆。这姑娘该不会想不开要自杀吧?
“这位夫人!你……”
季言欢伸出手在谢逸蝶眼前晃了晃。
“我什么啊!”
谢逸蝶一恍神,转身去取自己的水袋。
其实她是在犹豫,这水里会不会有不明液体。
这古代又没有饮水机,净水器什么的,她真有点担心。
“这里是河水的上游,水质很好,夫人不必担心。”
季言欢伸手接过谢逸蝶的水壶,岸边湿滑,还是我来吧!”
谢逸蝶看着季言欢的背影,就是有点黑,别的还真没什么缺点。
“季大哥既然四海为家,定是能结交许多江湖朋友!”
谢逸蝶也累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和季言欢胡扯起来。
“季某一向居无定所,好在有江湖朋友帮忙,也算过得逍遥快活!”
季言欢与谢逸蝶并排而坐。
就是已经嫁了人,有了身孕,不然他倒是真挺喜欢谢逸蝶的个性的。
“看季大哥的样子,也是个满肚子墨水的,为何不入仕为官,幼而学,壮而行,上致君,下泽民,扬名声,显父母,光于前,誉于后,这应该是每个读书人十年寒窗一直努力的理想吧!”
谢逸蝶觉得这个季言欢不是普通的浪子,上官晏以前也做过浪子,但是他却是一身痞气。
“皇恩浩荡,我季言欢这辈子都做不了官了!”
季言欢眼底闪过一丝失落,“我与结拜义弟一个流浪世间,一个藏身北疆,入朝为官换得这样的结局,还有什么留恋官场的理由呢!”
谢逸蝶愣住了,难道又是一个被上官煜祸害过的忠臣良将!
真是可惜!
“季大哥何须对官场如此失望,朗朗乾坤,总有一天,百姓所期待的明君是出现,这天下会清明,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做春泥更护花,这世上还是好人多一些!”
季言欢看着谢逸蝶侃侃而谈的样子,这女人到底是哪家的小姐,竟然敢说这样的话,就不怕被有心人听到,掉了脑袋?
谢逸蝶见季言欢不说话,以为这家伙还没开窍,干脆给你再背一首诗吧!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唐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这可是诗仙李白的大作啊!怎么样?有没有种毛塞顿开的感觉!
“哈哈……”季言欢爽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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