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杀了我也没用,我也没问那姑娘是谁,只是她一眼便看中了法拉利,而且,还出了三倍的银子。”
上官晏微愣,难道……
小九从袖间抽出一张画纸,摊开到刘天涯面前。
“可是画中的女子?”
刘天涯看着谢逸蝶的画像,点点头!
上官晏松了口气。
看来这丫头还不傻,知道给自己买匹马骑!
“她朝哪个方向而去?”
小九收了画像,来这个马场还真来对了!
“朝东南!”
其实谢逸蝶是朝着西南方向而去,刘天涯以为是画中的姑娘得罪了淳王,才被追问。
所以,为了戏弄一下淳王,也为了那名女子的安全,刘天涯直指东南!
嘿嘿,最好一辈子也找不到。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中秋月夜,谢逸蝶和季言欢坐在院子里的干草堆上,季言欢饮酒,谢逸蝶吃着月饼,望着天上一轮圆月,也算自由快活。
谢逸蝶裹着季言欢的外套,有些疲累的靠在季言欢肩头。
“小蝶可有想过再寻良人?”
季言欢喝过了酒,胆子也大了些。
“哪个良人会喜欢一个怀孕,病得要死的女人呢?”
谢逸蝶笑着,笑得凄凉。
“若是有呢?”
季言欢侧过脸看着谢逸蝶苍白的额头。
“不行呢!我这一生只爱他一人,就算他不爱我了也没关系。我爱他就够了!”
谢逸蝶闭上了眼,细弱的睫毛禁不住沉重的泪花,滑落脸颊。
季言欢叹气,只怪相见恨晚。
将来的某天,当季言欢知晓谢逸蝶就是庄淇宇的妹妹庄雨蝶时,气得直拍大腿!
人家当初上赶子给你介绍的时候,你装得多清高啊!
只恨自己有眼无珠,所谓不经意的擦肩而过,便是一世的错过。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以前读这首柳永的蝶恋花时,谢逸蝶觉得没什么,想一个人到底能有多苦,她不懂。
但是现在,她明白了!
明明是负气而走,却还是忍不住要去想他,就好像他是空气一般,没有他就会窒息!
她庄雨蝶从前是多活泼,多能闹,脾气是有多嚣张,为了上官晏,她都可以改。
最终还是因为彼此的不信任走到今日,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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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晏可没功夫过什么中秋,他一路带着小九朝东南走,中秋的圆月照亮了夜里的道路,可即便是中秋,照样有打劫的。
为了免于像上次一样被一个丫头片子从自己手底下溜了,这回这帮抢匪不仅换了路线,还学会了用绳子绑在路边的两颗树上!
上官晏骑得太迅猛,当他摔下马的一刻,他才意识到……
劫匪中秋节也不休息?
太敬业了!
“呔!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栽,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
三个黑衣蒙面人把摔下马的上官晏和小九围在中间。这招还挺好使?!
“不知各位侠士是哪个山头的?”
上官晏是先礼后兵。
“火焰山!”
三个蒙面人装呛作势道。
其实他们根本就不是专业打劫的。
不过是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想劫点银子花的附近乡民。
没办法,上有老,下有小,老的上面还有老的,小的下面还有小的,朝廷加了三层赋税,今年的粮去了交给地主了,自己屁都剩不下。
不劫点,吃屁啊!
不,饿着肚子哪有屁?
“几位若是想劫点银子,我这里倒是有一袋,只是……”
小九从袖口又掏出谢逸蝶的画像,“几位大侠可曾见过这个人?”
借着月色,三个蒙面人将脸凑上画像,异口同声的喊道:“女侠!”
上官晏眉毛一挑,不是吧!
臭丫头还能担得起女侠的名号。
小九将银子扔给几个蒙面人,“说说吧!这位……女侠朝哪个方向离去!”
“这里!”
“不对不对,是那边……”
“哎呀,你俩说得都不对,是这边!”
三个人指着三个方向,都十分肯定的说。
敢情这几个人也是路痴!?
路痴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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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六,谢逸蝶辞别了季氏,季言欢带着谢逸蝶上路直朝华山。
“脚程快的话,我们天黑前便能赶到华山。”
季言欢牵着马,谢逸蝶坐在马上,许是昨夜吹了风,谢逸蝶觉得身子不爽。
“恩!季大哥不必心急,一路上还是安全为第一。”
过了中秋天越来越冷了,谢逸蝶很怀念以前上官晏把自己抱在怀里的日子。
季言欢没再说话,他当然希望这段路程能长一些,他就可以陪在谢逸蝶身边,多呆一会儿。
“小蝴蝶!”
熟悉的名字从远处传来,谢逸蝶心头一惊,不会这么快就追过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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