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思尧完全没有料到这一幕,失了反应般定定地看着自己。
“她是你妈吗?是你亲妈吗?!”愤怒,说不出的愤怒,这一刻他就想冲出去拖那女人出来砍了!把她施在思尧身上的用千万倍还给她。
头脑被冲昏,转身就往外冲出去。
“不要,回来!”思尧奋力扑出去想拉住他,却只扑出半个身就没了力气摔在地上。
嘶!身上全部的伤口又撕开了,痛得她眼冒金星。
杨慕风迅速转回身就看到思尧趴地上了,“你这是怎么了?”
他把她抱回床上,那刚换的睡衣已经星罗密布地点点染血。
杨慕风心痛得无以复加:“你这是干嘛,不知道自己身上都是伤吗?”
思尧扯了扯嘴角无力地笑了笑,还在喘着气。
“为了喊你回来啊,你斗不过她的,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去送死吗?”
杨慕风用力咬着牙关,内心中怒海翻腾,牙银都充了血。他细看思尧身上的伤口,密密麻麻的,原本晶莹如玉的肌肤现在坑坑洼洼的全是被尖利的东西剐的痕迹,连一丁点好的地方也没有。
杨慕风一寸一寸地细吻着那些丑陋的伤口,那是为他而受的伤,为他而流的血,他心痛,比打在自己他上还痛百万倍。
自己前几天才说要保护她不受任何的伤害,现在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为他而受伤。内心的自责与难受压得杨慕风几乎喘不过气来。
思尧又一次满面泪流,现在她受不了他一点的好与愧疚,否则她那些抑压多年的苦楚就会汹涌出来,她关都关不住。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倔强,但唯他除外,对他她一直是没有免役力的。
杨慕风一遍遍地吻干她的泪,可怎么都吻不干,只好亲吻她干涸的唇来给她温暖,思尧用手抱着杨慕风的头,抚着他的发,这一刻纯静如止水,这一刻心动若山摇。
“抱我。”思尧伸出玉葱一样的手指向他,满载着层层冀望的双眼,比打碎的钻更璀璨动人。
杨慕风吸了口气,抓住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下一刻已经把思尧拥入怀内。
她把头枕在他宽厚的肩膀上,顾不得全身刺骨般的痛,好像个树熊一样趴着他去汲取他的体温。她的心好冷好无助,她需要一个臂弯,一个她无论任何情况下都可以去紧紧倚靠的怀抱。
过了许久,杨慕风轻轻地把思尧从怀里放回到床上,如同放下一个孱弱的婴孩。
从怀里掏出一酒手掌般大小的药酒,他要帮她一点点的轻轻抹上。
药酒散发出一股好闻的中药味道,所到之处凉丝丝的舒服,思尧从昨天起已经一天一宿没合过眼了,人早已困得不行,现在身上的痛得到缓解,一下子睡意袭来,微闭着眼皮渐渐沉了下去。
杨慕风把灯光调暗,把她露在衣服外的手脚全部擦上药,但最重的伤应该在衣服下面,怎么办?
杨慕风轻吻她,轻声唤她。
思尧睁开眼,杨慕风看了眼她的睡衣:“可以吗?”
思尧没作任何表示又缓缓闭回双眼,只是娇羞地转过了头。
杨慕风轻手将她的睡衣脱下来,竟被睡衣下的伤口刺激得血脉就要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