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禽,甚至是同心结祭炼的牵丝傀儡,种种手段,奇思妙想,不一而足。
虚空中,一座六博戏棋盘凭空出现,以人为棋子,分别是车马士王相、卒,一一摆放开来,腹心之地是阴阳两仪,外围是五行八卦,棋路全凭人道气数,纵横腾挪皆如意,较之中古六博棋更加繁复。
万世机关城有一道幽暗影子升座而起,被迫参与棋局游戏,游毕方持白先走,一走就是六子,分别是蓝壤、侏儒、尸鬼、杜仲、徐少卿、暗子。
白衣僧人前来观战,却闭嘴不语,甘坐壁上观,神色之间有些兴致勃勃,显然是从未见过这般棋局。
幽暗影子看了一眼,发现是从未见过的一相独走领五卒,拱进中原(中枢)夺地利,仔细想了想,不慌不忙地两翼飞车齐头并进,双马紧随其后,单相领一卒,顶住当头前锋,打定主意走边路破局。
瞬息间,六具战俑分头出阵,车俑得马后,速度极快,抢占边路恰似风,就在中枢两旁,处于可攻可守的位置。
……
蓝壤抱着逐渐尸鬼化的道人,感受着体温越来越低,心里莫名的有些焦急,脚下就不自觉地走快了些。
不料,机关战城岂是易于之辈,早就在岩浆湖周边,布置了符阵陷阱,用的还是环环相扣的连环阵。
只见他一脚踩中,没来由地一阵心悸,暗叫一声不好,赶紧将怀中道人放下,当作筝盾挡在面前。
符阵凭空召出护臂、甲胄、肩甲、轻盾、裙甲、护膝等部件,将将好组成一具青铜战甲,头盔深处一点暗红色碳光绽现,看上去就像是独眼战俑。
护臂猛地出招,直刀破镜式,不偏不倚,正中半死不活的尸鬼,可惜没了战刀,威力大打折扣,不过是震碎了两根肋骨,却把道人刺激地怒目圆睁,直喘粗气。
游毕方眼眉轻挑:“五丁破军煞!这是仙秦机关术驱动的开山战甲,偏偏糅合了北斗破军星力,形成如此古怪的金性煞气,竟然镇压下巫蝰的剧毒!向死而生,阴极阳化,人道气数之妙,简直不可思议!”
砊啷一声,符阵招来的半具战俑,掉落了一件护臂,显然是耗尽了积蓄,重新变回原状,静静地躺在地上,有如幻影一般,缓缓地沉进地底。
蓝壤惊容稍去,不慌不忙地扛着道人僵化后坚韧如硬木的身躯,先后抵挡了肩甲贴山靠、轻盾飞轮击、裙甲乱舞炼、护膝冲顶撞以及头盔当头槌,自己毫发无伤,半尸鬼化的道人也精神了许多,甚至恢复了清醒的意志。
道人苏醒过来,宛如复活,却发现自己被人当做肉盾,忍不住怒目冲恩公瞪去,不料蓝壤混不在意,耸耸肩,就算致歉了,道人差点被气死。
……
“卒子拱进中枢,立马原地复活,哪怕是半死不活的小卒,也变得生龙活虎。我道是哪里来的规矩,原来中原这块地,有阴阳两仪之变。”
虚空棋盘里,蓝壤头顶一个“卒”,立在原地坚持一回合后,升格为“车”,有了横冲直撞的棋路。
果不其然,两人熬过这一波后,看到距离十丈不到的机关战城,副城门基的位置,随着符阵召战俑的剧烈冲突,又或者是煞气的殉爆,暴露出破损不堪的凹陷弱点。
“机会难得!走……”
此时暴露出临时队伍的弊端,蓝壤根本不相信其他人,竟然选择独自行动,单手提着充当肉盾的道人,左手一拍腰袋水囊,将本身涉水天赋和御水术妥善利用结合,竟然在熔岩湖上空,横架一道水流虹桥,有惊无险地走过去。
幽暗影子瞧着“小卒升车”,独走两步,迳自出中原,威胁到己方本阵,它暂时还不想出王牌,反正一车载卒独自走,两旁无马不自由,在处处是陷阱的本阵,大可不必在意。
两只凡人卒子,不过罡气小成的样子,捆在一起,都未必是战俑的对手,更何况是车马俑,吃了!
杜仲和徐少卿习惯抱团行走,背靠背地走着走着,发现蓝壤提着道人蹿进机关城,心里不免出现少许失落,毕竟他们自诩为幕后黑手的有缘人,向来是要占便宜的。
这时,耳边响起金戈铁马的轰鸣声,两人立即意识到,机关战城的反制来了,杜仲两腿往外分开,成天王举鼎桩,大喊一声:“徐少,合体!”
徐少卿猛地点头,纵身踩着杜仲的膝盖,纵跃上肩头,心里默念冰心决,身体冒出寒气,双腿朝周围快如闪电地踢出九九八十一记风神腿之风卷残云扫楼阁,凭空掀起如山腿影,冷热气循环交流。
飓风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