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回府后的江沛春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江老夫人的院子。
原本江老夫人在佛堂念经,心无杂念,江沛春一来,把自己糊涂行为跟老夫人说了一遍,老夫人抡起了拐杖打了江沛春一下,“逆子,你这才成婚多久?还去烟花柳巷,江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
江老爷在江沛春十四岁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从小他就是江老夫人一手带大的,江老夫人对他一直严加管教,当年他因风流而被陆家拒婚,她便锁了他一段日子,让他收心养性,直至他的名声好了些,才敢再去陆家提亲,没想到这成婚不过半月便出去鬼混,他怎么对得起她一片苦心啊!
“娘,孩儿不过一时迷糊,您现在不是责备孩儿的时候,执欢已经知道此事儿了,娘您得帮我说说话。”江沛春一脸愁容,对执欢确实是喜欢的紧,如今执欢知道此事儿,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江老夫人瞪着江沛春,一脸哀怨,“你这混子,你知道你爹当年怎么病死的吗?”
江沛春茫然地摇头,知道是病死的,具体什么病,还真不知。
“花柳病!你那死鬼老爹是花柳病!你难道要跟你那爹一样,死在外面死在窑子里?”
江沛春一惊,他哪里知道他爹是这个病?当年家中人只是说爹病了,没多久就去了,却没想到是个这样肮脏的病。
“你这逆子。”江老夫人又抡起了拐杖,在江沛春背上打了五棍子。
这五棍子不轻,江沛春却咬牙忍着,从小便是如此,只要娘亲打他,他绝不求饶。
“脱了衣服回去吧。”江老夫人心疼的放下拐杖,叹口气:“执欢会心疼你的。”
江沛春微微一愣,伸手摸了摸背部,“嘶……”下手果然狠。不过,这五棍子也不是白挨的,江老夫人这话一摞,江沛春片刻便知道含义,连忙脱了衣服,让下人找了几根木棍,绑在身上。
回到自己的院子后,江沛春在门口犹豫了一会。
房门打开,墨兰出门,见到江沛春时愣了一瞬,再看他光着的膀子和背上的木棍,连忙开口:“姑爷,您这是?”
江沛春斜了墨兰一眼,墨兰默默地退下。
他这才敢进门去,“娘子……”
执欢静静地坐在软榻上,头也没抬。
江沛春挪步到她跟前,“我的好娘子……”
“‘此生不相负,执手至终老’,终究不过是一句空话。”执欢开口。
江沛春心下一紧,忙坐到执欢身边,搂住执欢:“并非空话……我对娘子所言,句句真心话。”
“今日……为夫确实去了春风一度,那花魁我也当真认识,但那是曲安阳喜欢的女子,他今日央我去喝几杯,主要是去看这花魁,他在花魁面前每次都拿我当幌子,今日亦如此。”
执欢微微一顿,江沛春又继续说:“我这幌子当惯了,谁知那花魁竟动了歪念,以为是我喜欢她,所以才胡编乱造,不然你去问曲安阳,他定能为我作证。”
执欢抬头看江沛春认真的眉目,心中一个声音在说“相信他”,另一个声音却说“此人惯以风流不可信”,她纠结了。
可是,她很快便也有了答案,眼前这人,从小一起长大,又等她两年,他喜欢她的这份心,她还是能感受到的,若不喜欢何必等她?娶了别人便是了。再说她若误会了岂不是冤枉他,反倒扰了两人夫妻感情,想来想去,还是信他比较划算。
“娘子……”江沛春见执欢终于正视她,连忙趁热打铁,“方才我把这误会说给娘亲听,娘已责罚我,以后不准我踏足烟花之地,我已受了教训了,娘子若还不信我,为夫不止身子疼,心更疼。”
执欢看了看他的背部,白皙的皮肉上浮现五条鲜明的红印子,不由心疼,“我信你便是。”今日那事,且当是误会,如若以后……想着,认真的看江沛春,这张面似月下白玉,眉目如远山云雾,每每看了叫她动心,不过此时她心如明镜。只想着以后他真的负她,只能送一纸休书,以断此孽情。
江沛春心中一喜,果真还是执欢好哄,他只是三言两语,便已让她信服,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送给执欢,又道:“娘子,为夫负荆请罪已得原谅,是否可帮为夫将这些取下来?”
“从今往后你若真负了我,你便是把后院的柴火全部背起来,我都不会原谅你。”执欢说着还是帮他取下背后的木棍。
江沛春连忙点头,举起手来道:“这种事情以后绝不会再有,为夫发誓,此生不负执欢娘子。”
“姑且再信你一回。”执欢说着去取了些金创药来,给江沛春敷了点,然后为他穿衣。
江沛春看着一直忙活在自己身边的人,她柔软的手指触碰他的肌肤时,他心中一动,只感觉心下酥麻。
江沛春穿着中衣坐在床上,等着执欢忙完。
“夫君先睡吧,明日还需早朝。”
“哪有让为夫独守空床的道理。”江沛春站起身把执欢拉入怀中,随后滚入了床褥,“自然是我们同寝。”
执欢想起他踏足烟花之地一事,心中有些膈应,推了推他道:“今日算了吧,我有些不大舒服。”
江沛春放开她,心中已有些不悦,从小执欢便是唯他命是从的人,这还是认识她以来第一次拒绝他。
心想今日事情她还是有些芥蒂,只怕没那么容易消除。
如此也罢,毕竟错在他先。
只是,这床笫之事又勾起了魅娘那小妖精,想到她那妖娆曼妙的身体,他的心又是一番□□。
他虽说没有到万花丛中睡的地步,却也见识过不少女人,唯独魅娘是让他唯一放不开的那个,他只想着待这件事风平浪静后,再去寻魅娘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