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容回到侯府,卸了伪装后,坐在案前,桌子上是执欢送的蓝色绣着水仙花的小荷包,几颗金瓜子撒在荷包周围。他拈起金瓜子瞅了瞅,嘴角扬了起来,她倒是个有钱的主,随后将金瓜子塞回了荷包。
荷包上绣着两支水仙,绣工很精细,但遮掩不了荷包已旧的事实,荷包口绣着一个“欢”字,字体娟秀,像是她自己写的,这应该也是她时常随身带在身上之物。
苏景容正看得失了神,忽然听到,“哥,今儿气死我了!”紧接着苏景华就进了来,左右看了下,发现他在书案前,快步走过来。
苏景容倒是从容不迫,不着痕迹的一收手,随后将荷包塞入袖中,“发生什么了,让你这般没了姑娘家淑女的形象。”
“嘿,瞧哥说的,你妹子我什么时候有过淑女形象,”苏景华一来就搬了椅子,坐到苏景容身旁,“今儿本来给执欢安排好好的相亲,没想到被两个山野村夫给搅了局!我方从梅公子府上回来,梅公子说若不是那两个村夫出现,指不定和执欢谈的很好呢。”
“你不累吗?”苏景容是看着苏景华一早收了那些个画卷,然后风风火火的开始挑选合适的人,紧接着派人去约了双方,随同陪着执欢去酒楼,与执欢分开后她又辗转到了梅府,她这一日几乎都为这一件事而忙,他看着她都觉得累得慌。
苏景华一撅嘴,委屈地看着自家兄长,“我累啊,若是事儿办好了累也值得,可现在什么进展都没有,执欢还当即拒绝了对方。”
“哦?”苏景容疑问出声。
见苏景容有兴趣,苏景华忙不迭的说,“执欢对梅公子说她无意,让梅公子另择高宫之主。”兄长愿意听她絮叨,这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啊,所以她继续诉苦,“原本在雅间中,梅公子已发觉执欢有放开了的意思,没想到被两个男人给打搅了,所以这事儿原本有点眉目的,也被抹没了。”
“打搅的好。”苏景容面色有一丝淡淡的笑意。
苏景华一愣,立刻娥眉微蹙,“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这一天白忙活了!”
“你可知,你这么做会害的执欢辱了名声?”苏景容轻描淡写的瞥着她,只见她茫然的眨了眨眼,一脸不解,“我怎么就害了执欢?”
“她刚成下堂妇,你就如此大张旗鼓的为其择良胥,你是好心,可别人怎么看?只会说陆家姑娘被夫家休弃,不甘寂寞,着急寻男人嫁了。”苏景容之前没有阻止她,就是为了今日这一出,他要执欢知道自己此时的身份,让她看清楚状况。
苏景华向来是想到什么做什么,极少去深思这件事情的利害关系,经兄长这么一解释,她顿然觉着自己真傻,特别傻。
“如今错已犯下,我该如何弥补?”
苏景容伸手捏了捏苏景华的小脸蛋,“还弥补什么,别再继续就算是补救了。”
“可是……”苏景华任由兄长虐着自己的脸,“今日舛讹,明日指不定被人传出去了。”
苏景容捏小包子一样,捏上瘾了,不舍得放手,“就当你吃一堑长一智,也让执欢注意一点,不然你还想去堵悠悠众口?”
苏景华不满地拍开了他的手,“算了,哥你这人也不厚道,明明知道后果却不阻止我,你也居心不良。”说完站起身来拍拍屁股走人,“哼,我去告哥哥状去。”
苏景容眸子立马眯了起来,这妮子出绝招,他还真是莫可奈何。谁让苏景华是苏家二老老来得女的宝贝疙瘩,只要她想撒泼,天王老子都奈何不了。
苏景容还在愁着一会儿该如何应付二老时,陆府那厢却已闹翻了天。
“跪下!”说话的人是陆家现任族长陆贤河,陆贤海同父异母的哥哥。
董氏直勾勾的看着陆贤河,并不把他放在眼里,“我敬你是贤海的兄长,不与你计较,你却得寸进尺,你当我陆董氏好欺负?”
“你这无知妇孺,若非你们愚蠢,怎会与那江家义绝,他江沛春官比贤海高,吃罪了他,我们陆家还有好日子过?你还不知错!?跪下!”陆贤河坐在高堂,一拍桌子,“若陆家因你女儿从此败落,对得起陆家列祖列宗吗!?”
董氏冷笑,“当初贤海被陆家逐出来,有家不能归的时候,你想过陆家列祖列宗了吗?你就不怕列祖列宗爬出来找你麻烦?”
原本陆家老爷子的嫡长子是陆贤海,但陆贤海的母亲因病过世不过三个月,陆家老爷子就把养在外面的女人接了回来,那女人的儿子长了陆贤海三岁。
从他们进了陆府后,待陆贤海极不好,霸占了主母的位置不说,还以死相逼,以陆贤河长陆贤海三岁为由,逼迫陆老爷子让陆贤河做嫡子,硬生生将原本的嫡子陆贤海给挤了下去。
那时陆贤海还小,外婆家又没有什么势力,只能任人欺负。陆贤海从小磕磕绊绊的长大,直至遇到了董月,他才从陆家脱了身,离开陆家时他身无分文,他入仕途到现在,都未曾花过陆家一分钱。如今,这些没良心的东西却来要求他们做这做那,他们怎么好意思?
陆贤河眼眸闪烁,却还理直气壮,“你们如今已回了陆家,便要听族长的安排。现在,修书一封与那江家和解了,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立刻让执欢回江家。”
董氏冷哼一声,“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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