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回来。”
房顶上的罗哲听到“罗罗”一个踉跄,差点从房顶上摔下来,还好他镇定稳住了自己的身体,可是还是抑制不住全身的鸡皮疙瘩乱蹦,老大哎,您这一声“罗罗”这是要膈应谁啊!真是肉麻!
执欢正纳闷他在跟谁说话,只听见房顶之上传来洪亮的一声“得令”,随后一个黑影从房顶上飞起,蹦跶蹦跶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他……”执欢说不出话来,指着那人消失的方向,“一直在?”
苏景容点点头,“我的手下,一直在屋顶。”
“哦……”这要是大冬天的,一直在屋顶岂不是要冻死。
“坐吧,陪我聊聊天。”苏景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颈项,“别让我仰着头看你。”
执欢应着坐了下来,心中暗自嘀咕,这可是苏小侯爷啊……一向都是低着头俯视别人来着,方才让他仰视了她许久,真是罪过罪过。
“今日我听景华说,你去相亲了。”
执欢微微一窘,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将目光聚集到了茶壶上,“并非我本意。”刚与江沛春义绝,便去做相亲这种事情,定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可事已至此,也挽回无能。
“我已教训了景华,今后也不会再有这类事情发生,你且宽心与她一起。”
执欢心中一动,苏景华有这样一个细腻的哥哥,当真是幸福。
两人在静谧的月色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估摸着她着急等消息,所以没有什么心思与他闲扯,他也便不开口了,只是偶尔看她一眼,把她担忧的神情看在眼里。
一盏茶的功夫很快过去,罗哲在外面浪荡了一会儿也就回来了,什么让他查探消息,全都是早就准备好的,等着执欢入套呢!
“将军,已打探清楚。”罗哲回来身上披着黑色到底斗篷盖住了整张脸,“今日驸马爷带着陆家公子一起同皇上狩猎,皇上在林中遇刺,陆家公子舍命相救,负了重伤,被送至离的最近的京兆府养伤。由于陆公子受伤还在昏迷中,不宜移动,所以京兆尹派了人去陆府请陆大人过去,但不曾想被传达的人传错了话,才导致误会产生。”
执欢吓得站起了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向罗哲,“你可知我弟弟现下如何了?是否已脱离危险?”
罗哲又把头埋低了一些,道:“陆小姐放心,陆公子已脱离危险,陆老爷正守着他。”
执欢一颗吊着的心终于安稳的放回了肚子里,“没事就好,父亲去照顾着怕是忙的没顾上回来报一声平安。”
“应该是这样,陆老爷现在还在公子身边候着,一刻也不敢懈怠。”
执欢终于换上了笑容,“辛苦你了,谢谢。”
罗哲没回应,转身便飞上了屋顶。
执欢看着那消失的人,心中嘀咕,你主子是个冷傲的,你也学他么……
“既然都是误会,你也不必担心,”苏景容站起身来,“回去同你母亲说一声,报个平安。”
“嗯。”执欢轻快地回应,却发现他已走到她身边,“多谢大叔,来日我再做些酸梅汤送来,景华说你爱喝,权当我给你回的谢礼。”
苏景容挑眉,“听说你糕点做的也不错,不如也做些过来。”想了想又道,“就明日吧,我在府中等你。”
执欢终于深刻体会,他和苏景华果真不愧是一个爹娘生的,把这“想一出是一出”贯彻的非常彻底。
“大叔若是不嫌弃,明日我就给你送过来。”执欢福了福身,“执欢先行告辞,打扰了。”
苏景容却一把抓住了执欢的手臂,“让我送你,这大半夜的若你出个什么事儿,回头你父亲该找我要人了。”
“……”执欢身子有些僵,他那只手如火钳一样,钳住她,火烫火烫的。
“发什么愣,走吧。”苏景容并未放开她,径自拉着她往外走。
执欢惊得说不出话来,看着手臂上他的手,才走了两步,连忙挣脱了他的手,“那个……我、我自己会走。”
苏景容抬起手,左右翻了一下,“唔,确实有些不妥,大半夜孤男寡女的……”
“走吧!”执欢忙打断他,先走一步。
两人走到门口,丫鬟墨兰已经不见了,门口还有一匹马,执欢正要询问,听苏景容道:“我已让人把你的人送了回去。”
看着那匹马,执欢心想他不会是要与她同骑吧?
她刚这么想完,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随后一个旋转,她安稳的坐在了马背上,惊魂未定之间,背后也上来一个人。
“大……大叔,你还是放我下来吧,你骑马就可以了,我跟着走。”
苏景容不理会她,“驾”了一声,马边飞快的跑了起来。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放你下去,别人若知道了,岂不是说我不会怜香惜玉。”执欢整个人都是蒙圈的状态,背后他坚实的胸膛还半露着,要是别人瞧见了,还指不定怎么说呢。耳边又一热,他说:“放松一些。”
执欢哪里敢放松,她这是和谁共骑一匹马?那可是大晋朝大名鼎鼎的苏小侯爷,铁面将军的马啊!倘若京中的姑娘知道了,还不定把她这个下堂妇撕成什么碎片样。
在执欢痛苦煎熬下,终于到了陆府,他迅速下了马后,又要抱她下来,这次她反应极快,自己下了马,不给对方机会。
苏景容挑眉看着她,心下也是一声无奈,“进去吧,别忘记明日的糕点和酸梅汤。”
“好。”执欢应下,看着他上马,调转方向,驰骋而去。
她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心一直是扑通扑通的蹦跶着,久久不能平复。她发誓,以后绝对不要与他接触更多,这样一个神一样的男子,会让人丢了矜持,心如死灰的她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