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招进来一批下人,这批下人中包括苏焕之的兄弟,罗哲。他的身手好,陆贤海将他安排在执欢身边,让他时刻保护着执欢。
执欢没有推辞,原本这也是苏焕之的安排。
罗哲被派到执欢的院子来也有些时日了,无人时嘻嘻哈哈与执欢打趣,调戏调戏丫鬟墨兰。而今日不同,他来守院子晚了些,但见他满脸的笑容,更贼兮兮的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信有些皱吧了,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又把信抻了抻,“执欢妹子,我们老大给你的情书,你瞅瞅。”
执欢听他这话,脸顿时尴尬了,想来这些时日苏焕之已将半年后上门提亲的是与罗哲说了。
白了他一眼,拿过信转身进了屋,“墨兰,下午不用给这没规矩的人吃饭了。”
罗哲一听没饭吃,顿时急了:“执欢妹子,可别啊,我还想着吃顿好的才能保护你呢。”
墨兰在门口一站,挡住了罗哲:“哼,你家老大拐走了我们小姐,这笔账还没跟你算呢,还想蹭吃蹭喝?”
“我家老大又何时拐走你家小姐了,你家小姐这不正在屋子里嘛。”
墨兰怒瞪罗哲,那天小姐无故失踪,必然是被那大胡子拐走,回来后她听到小姐与少爷的话才知道,小姐与那大胡子定了终身,当真不知道那大胡子用啥方法把小姐的心给拐走的,要让她知道了,一定扒了他们的皮!
“你给我站好了,本丫鬟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考虑给你赏个馒头吃。”
罗哲立马学乖了,手握剑柄,直挺挺的站好,“保护好执欢妹子是你罗哥哥的职责!”
“再耍嘴皮子,减半个馒头!”
罗哲忙闭嘴,抿着唇看着一脸怒相的墨兰,摇头再摇头,意思是再也不说话了,求一个馒头。
执欢听着外面的声音,摇头失笑,看了看手中有些皱的信封,还是打了开来,其中有两页纸,一页写着:明日午后,金龟庐见。
另一页写着:从前,有一个老秀才,他老来得子,很高兴,把他的儿子取名为年纪;一年後,他的娘子又生了一个儿子,他就把他的第二个儿子取名为学问,又过了一年,他又有了一个儿子,他觉得这像是一个笑话,於是把他的第三个儿子取名为笑话。
十几年之後,有一天老秀才叫他的三个儿子上山去砍柴,当他的儿子们回到家时,老秀才就问他的娘子:儿子们砍的怎么样?
她回答说:年纪有一大把,学问一点也没有,笑话倒有一箩筐。
看完信纸的执欢一脸茫然,这是……什么意思?反复琢磨了一下,她不由失笑。
苏焕之这是在给她讲笑话?
笑话没觉得多好玩,她觉得他的行为着实令人好笑。
话又说回来,这个苏焕之学堂没念过几年,可这字写得当真是好看。
字形正倚交错,风神潇洒,线条粗细变化明显,刚健遒媚;整行一笔而下,气韵生动,似是透着一股子任性和恣意。
这……俨然不像个拿刀拿弓的猎户所写。
执欢有些怀疑,那人当真是城外一个不为人知的猎户么?
当下,便叫了罗哲进来,要问一些关于苏焕之的事情。
“执欢妹子,我老实回答你,你可赏我个肉包子吃?”进来一听要问老大的事情,罗哲心里就在打鼓,虽然老大已经吩咐过,甚至还串通了一些事情。居然真的被询问,说明这陆执欢并不是一个没有想法的人。
执欢坐在桌前,推了推桌上的糕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拘束。”
罗哲“哎”了一声,不客气的拿起糕点吃了起来,还不忘说:“执欢妹子想问什么就问什么,我绝不遮掩。”
执欢先问了苏焕之家几亩地几头猪,罗哲老老实实的回答,与当初苏焕之跟她说的毫无偏差。
又问了苏焕之念了几年学堂,师从何处,罗哲的答案和苏焕之说的一样,可这两人的答案却亦真亦假。
“执欢妹子,这些老大没与你说吗?你们都已经发展到送情书的地步了,怎么家中状况都不与你说呢。”罗哲一脸莫名状,似乎觉着问苏焕之比问他好一些,他又道:“不过,老大这人不苟言笑,没有同你说也是正常。”
执欢却道:“他就算苟言笑,笑与不笑有甚区别?”
罗哲吃着糕点的动作顿住了,眨巴着眼,不片刻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苏景容当初有胡子的时候,确实笑和不笑没有多大区别,因为大家根本都看不到他的表情啊!
他们还闹不明白,苏景容怎么让胡子肆意长成这个样子的呢。
“你回头告诉他,既然以后要成为夫妻了,最好不要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若我知道了,不会罢休。”执欢说完,就见罗哲止住了大笑,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那表情似乎他还不知道她与苏焕之定了终身。
罗哲确实不知道,说“情书”也不过是他玩心大,戏弄下陆执欢的,没想到他们已经到了要成亲的地步?
“怎么?”执欢蹙眉,“你家老大没有与你说他半年后上陆家提亲的事情?”
罗哲这次当真是消化了这个消息,“……我从哪儿知啊!”顿了顿又道:“那……你以后不成了我嫂子了?”
执欢不可否认的点点头,“按道理说是的,即便我比你小……以后你也当叫我一声嫂子了。”
“噗……”罗哲喷了,满桌子的糕点屑,“实在抱歉,我需要时间接受一下这个事实。”说着就要出门去,而此时门口撞进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丫鬟墨兰。
“小姐!小姐!”
“什么时候这么鲁莽了,平日里你可不是这样的。”执欢蹙了蹙眉,这丫头当真是三天不教训,上树掏鸟窝。
墨兰忙说:“宫里来圣旨了,让全府上下去接旨呢。”
“难不成……爹爹又升官儿了?”执欢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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