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容是个随性的人,回京后如没有特别要紧的事情,绝不会踏足皇宫。早先就跟皇帝申请了免他上朝,所以上朝这种事情几乎和他无关。
但执欢不知道,归宁回来后见他还是迟迟不去上朝,忍不住问了句:“大叔……多日不去上朝,皇上若责怪了怎么好?”
苏景容思索了片刻,认真地盯着执欢,道:“你喜欢我去上朝?”
“……”执欢无语,默默地去摆弄花花草草,但凡她问一些和他有关的,他都会反问一句“你喜欢吗?你喜欢?”,最后她也就再也不问了。
她觉得,还是老老实实做一个没问题的人比较合适。
这日睡意朦胧间,她感觉到身边的人似乎起身了,还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为夫去上朝了,夫人乖乖家中守。”
执欢依旧困的很,只是呢喃的应了一声,翻个身继续睡。
等执欢彻底醒后,发现身边没人了,才想起他好像说去上朝了,她特别诧异……有些不敢相信,下了床鞋都没穿打开门问门口候着的下人:“侯爷呢?”
丫鬟们端着盆子进门,见她光着脚丫子,连忙取了鞋子伺候她穿上,这才回复:“回少夫人,今儿个侯爷上朝去了,吩咐我们等您醒了再进来伺候。”
“当真上朝去了啊?”执欢喃喃自语。
“可不是当真么,咱们侯爷从来我行我素,早先老爷让侯爷去上朝,就是不去。”丫鬟拿着帕子给执欢擦了擦脚,继续道:“如今少夫人一句话,侯爷居然去上朝了,真是稀奇。”
执欢笑了笑,“是稀奇。”
这话刚说完,门口就传来苏景华的声音:“太稀奇了!我哥居然去上朝了。”
“……”执欢默,侯爷大人你到底做了什么,大家都不希望你蹲在家里啊。
“执欢嫂子!我们去金龟庐去锦衣坊去花市吧!”苏景华一来就抱着执欢的大腿不放:“你和我哥哥成亲后,都没时间陪我了。”
“那就趁着你哥哥不在,我们去吃好吃的,顺便回趟陆府,给执恒带点金龟庐的酱肘子。”执欢点点头,接过丫鬟手中的棉巾擦了擦脸,“那我就快些梳洗,免得慢了你哥哥回来了。”
“成成成,我来给你梳头。”苏景华连忙推着执欢坐到梳妆台前,“我听说金龟庐出来几个新菜式,若是好吃也给执恒带一些。”
接下来,梳妆台前就剩两个女子画眉绾发,聊得好不欢快。
出了侯府上了马车,执欢心下有些小雀跃,成亲以来第一次上街逛。
两人先在锦衣坊下的马车,去锦衣坊挑些布料,如有合适的成衣,也准备买下。
二人刚一进锦衣坊,就听有两个妇人在八卦着些事情。
绿衣妇人说:“你知道吗,那春风一度的花魁,嫁入江府啦。”
粉衣妇人诧异:“嫁?你确定是嫁?”
“不不不,我说错了,不是嫁不是纳。”绿衣妇人左右瞅了眼,神秘兮兮的小声道:“就是做了通房丫头啦!如不是那花魁怀了孩子,哪有她做通房丫头的份啊?也不看看她什么身份。”
粉衣妇人不屑的表情:“可不是么,一个男人堆里的烂人,居然还想爬枝头,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可不是,我还听说那花魁以死要挟,如果不给她个位分,就带着孩子死在他们面前。”绿衣妇人啧啧了两声:“这种人啊,早死了才好呢。”
粉衣妇人赞同的点头:“对对,好好的一对璧人就这样被拆散了。”
……
执欢默,转过身自顾自的挑衣料。
掌柜的一转过头来看到是她,连忙去那几个妇人跟前说:“几位夫人啊,可有挑好的?我给您量一量?”说完还使劲儿朝她们使眼色,粉衣妇人是个有眼力见的,往这边瞅了眼,连忙拉着绿衣妇人走了。
苏景华原本还想听她们继续八卦那花魁如何了呢,结果落了空,瞪了眼掌柜的道:“顾忌什么,如今陆家小姐已是侯府夫人,不会在乎那些个过去。”
“是是是,苏小姐说的是。”掌柜的忙赔笑,“可有看上的衣裳?这两日做出来两套牡丹图样的成衣,两位要不要看一下?”
执欢摇头,“有水仙花图样的吗?”
掌柜的连忙点头:“有有有,这就给您拿。”
见掌柜的去里面拿衣裳时,苏景华拉着执欢坐到一旁去,“原以为江沛春那混蛋玩意儿再也不会理会那贱狐狸呢,没想到还是做了个通房丫头,不比丫鬟好多少么。”
“别人家的事儿,咱管它做什么。你呀,也是马上要嫁人的人了,可千万别跟那些个妇人一样,嘴巴碎的女人男人不喜欢。”执欢伸手指点了点苏景华的唇。
苏景华瞋了执欢一眼,“好,嫂嫂的话我谨记啦。”
两人说笑间,门口进来一个人,衣着华丽,从侧面看端庄大方,当她转过脸来时,执欢和苏景华都愣了片刻。
对方不是别人,是暗恋加明恋苏景容等了苏景容多年最后等到苏景容娶了别人的女子,骆汀蓉。
当年,骆汀蓉十八岁时,与二十岁的苏景容堪称金陵城中最为登对的二人,可二人一直没有结果。后来骆汀蓉二十岁晚婚年岁时,骆府的门槛都被求亲的媒人给踏垮了,她还是一一拒绝,只为等苏景容。苏景容离开五年,她也便等了五年。
金陵城中多少男人垂涎的女人,最终还是孤芳自赏了。
她更获得了“痴女蓉”的外号。
她看似不在乎,却比谁都在乎甚至还抱有希望,觉得苦等那么多年,他怎么都会娶她,可她终究还是妄想了。
对方上下打量了执欢一眼,径自去了衣架前看衣裳,甚至连招呼都不曾想过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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