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马车上,执欢满脸喜色,对苏景容的行为感动至极,多次说感谢之言都表达不了她对他的感恩之情。
最后因苏景容的一句“你我夫妻,何须言谢?叫外人知道了,岂不笑话”,她乖乖地闭了嘴,倒不是不敢再说,而是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躲他远了些去。
苏景容含着笑,将她的一切看在眸中。
执欢感受到他的目光,更不敢看他了,做最自然的状态打开车窗向外看,路边一个猎户打扮的人往后退去,她只觉得熟悉,尤其是那人的络腮胡子,连忙朝外喊了一声:“停车。”
马车骤然停了下来,执欢跳下车去,向后跑,去寻那大胡子。
苏景容莫名,随着她一起,却见她在路上跌跌撞撞的跑着,直直走向那个满脸胡子的人。
执欢与那人对话了几句,最后失望的折回来。
人群中,她颓然而立,望向看着她的他,心下一片惘然。
等她走近了,他道:“那人对你如此重要?”
执欢抿唇,低眉点头。
苏景容扯扯嘴角,败给自己到底是好还是坏?
“你忘了答应我的?”
执欢眸色黯然,又摇摇头,答应了的她自然没有忘记,可她终究欠苏焕之一个解释,这个疙瘩若是不解开,她一辈子都不得安心。
“那你这是做什么?如此冒失的去追一个男人,这叫别人看到了怎么想?”苏景容不是个在意别人怎么想的人,如此说也不过是唬唬她。
果然,执欢被唬住了,想到如今自己的身份便懊悔方才失态之举。毕竟已嫁了云中侯,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对不起。”执欢弱弱地送出三个字。
苏景容抿唇,拉着她上了马车,强制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他道:“可是你之前说的那人?”
执欢不敢隐瞒,点头称是。
苏景容眸中满是笑意,说的话却有些严肃,“我以为你已经把这事情处理妥当,不曾想见到了还是放不下吗?”
“不,不是这样的。”执欢慌乱的抬头,解释道:“那人不辞而别,我尚未对他做任何解释,所以心中才不安。方才街上的那人与他极为相似,我便……”
“你便不由自主的想去追他,想同他说清楚?然而发现那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执欢再度低下头,“嗯。”
苏景容哼笑一声,“我这个丈夫都还在这里,你却去追别人,当真不将我放在眼里。”
“……”执欢抿唇,他这果然是生气了。
“说吧,怎么办?”
执欢一震,如果云中侯揪着她这一错处不放,她只能被休。若是平常媒娶也就罢了,这是皇帝赐婚,她却做出有悖妇德的事情,简直打了皇帝的脸啊,若当真被休了,那皇帝也不会放过陆家的吧。
如此一想,执欢心中满是担忧,已没了主意,到底该怎么办?
“这样吧,亲我一下,就当这事儿没有发生。”
闻言,执欢抬眸诧然地看着他,一脸的认真模样,丝毫没有玩笑之意,却叫她读不懂了。
“来,这里。”苏景容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执欢眨着眼睛,不敢确信,“我若亲了你,当真将方才的事情忘却么?”
苏景容认真的点点头。
执欢一咬牙,伸直了脖子,去亲他,却没想到他却正过脸来,她的唇正好贴在他的嘴巴上。
苏景容眸中满是笑意,更有得逞之意,伸手扣住她的头,让她更贴近自己。
执欢瞪大眼睛,开始还是挣扎的但又想到方才的事情,也就不挣扎了,一个吻换所有人安宁,她还是舍得下的。
她不动,任他亲吻。
苏景容亲在兴头上,却见她毫无反应,不满的和她拉开距离,低眉看面色潮红的她,道:“张口。”
苏景容再度覆上来的时候,她微微张开了嘴,此时只觉得羞耻不已,用这种方式取悦他,委实令人不齿……
执欢被吻地晕头转向甚至昏天暗地,过了许久,苏景容满意了才放过她。
解脱的执欢再度躲到一边去,感觉此时脸异常的烫,自己的心跳也异常的快,快到她觉得心似乎要跳出嗓子眼了,而方才亲吻时的那感觉好微妙好奇怪。
回府后,执欢左思右想,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儿,那便是那天他故意的,就是为了内啥内啥,才装出生气的模样。
她连着两天,见到苏景容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能躲则躲,每回见到他,总能想起马车上的吻,想起便羞怒不已。
第三天时,执欢不得不主动与苏景容说话,因为萧太后五十寿宴,各府夫人都要进宫赴宴,而这一日要准备赴宴所穿的衣裳。
“明日,大叔想穿那件?”
苏景容抱着书懒散的靠在软榻上看着,听执欢的问话,他连眉也没抬,目光依然在书本上,送出一句话:“夫人觉得为夫适合哪件,为夫就穿哪件。”
执欢默了,衣柜中苏景容的衣服很多,除了朝服、侯袍和两套将军铠甲外,其他都是极为随意的白丝阔衣,除了绣纹不同,其他几乎一样。
“大叔喜欢山云鸟兽纹还是藤蔓植物花样?”
苏景容依然我行我素,“夫人喜欢什么,为夫就喜欢什么。”
执欢败了,心里有些气,上前拿掉苏景容的书,美眸一瞪:“不若明日大叔光着身子入宫好了。”
“……”苏景容怔了,她这是生气了?居然如此口不择言,不过……他好像更喜欢她有脾气的样子。“你若不介意别的女人看了为夫,为夫倒也没意见,不过至少给为夫准备一条遮羞布吧。”
执欢这下彻底败了,气鼓鼓的看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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