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而她还是以嫂嫂的身份送嫁。
看着苏景容那副不舍的样子,慕云又是一笑。
“执欢,我这儿子一向冷冰冰的,如今遇到了你变得我这个当娘的都快不认识了,我在怀疑他到底还是不是我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儿子,向来对我都没这般温和过。”慕云酸溜溜地说。
执欢心下有些紧张,忙道:“娘,侯爷他其实……”
“侯爷?你们成亲这么久了,怎连称呼都还没改?以后唤他‘夫君’吧,男人啊都受用。”慕云在执欢耳边神神秘秘的说:“我与他爹在无人的时候,称呼一个比一个肉麻。”
“咳咳!”苏启警告声传来。
慕云忙又小声了些道:“他爹啊是个会害羞的人,景容也随他,回头你试试,保准让他服服帖帖的。”
执欢脸红了一层,终于知道苏景华随谁了。
迎亲的队伍虽远去,可来围观看热闹的人们都还在侯府门前围着,都道恭喜之词,慕云吩咐管家将准备好的红包一一分发给他们。
收了红包的人都道了谢,便散了去,热闹褪去,侯府门前只留下了欢闹过的痕迹……
晚上,苏景容回来瘫在了床上,直喊累。执欢不管他,由着他喊,让丫鬟给自己念医书听。
听到一半的时候,丫鬟手里的书被苏景容抢走了,并把丫鬟打发走,他不满道:“这段时日为景华的婚事都快累残了,夫人就不心疼心疼为夫?”
“大叔……”执欢顿了一顿,想起今日婆婆说过的话,抿唇一笑,便改了口:“夫君若是累了,便靠在这里,让妾身为你捶一捶,捏一捏。”
苏景容这才满意,躺在软榻上,刚闭目便又诧异的睁开了,“你方才叫我什么?!”他方才是不是出现了幻听?他怎么听到了一直想要从她口中唤出的那两个字?
“我刚才叫你什么?不就是大叔么。”执欢摸到他的大腿,开始轻轻地捶打起来。
苏景容蹙了蹙眉,难道最近真的是太累了,所以……是幻听?
“捏捏肩膀吧,肩有些酸。”他果真是魔怔了,等着她改口怕是还需要些时日,毕竟‘大叔’她已经叫习惯了。
执欢又摸到他的肩膀,低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妾身这就为夫君捏肩膀。”
苏景容蓦地睁大了眸子,耳边她温热的气息,那魅惑般的声音,那句“夫君”,如此真实。
原来,并不是幻听。
苏景容抓住她的手,坐起身来把她拉入了怀中,“你方才叫我‘夫君’,可有错?”
“叫你夫君若是有错,以后便不再叫了。”执欢隐忍着笑,强做委屈的模样。
“你果真这么唤我。”苏景容有些惊喜,“为夫喜欢你如此称呼我,夫人。”说着漾出了温和的笑容,心中似乎被糖水给灌满了似地,“为夫只是有些不适应,大叔变夫君,京城独一人。”
执欢挣扎着从他怀里起来,道:“来,让妾身继续为你捏肩膀,今儿骑了大半日的马,想必也是累了。”
“哪里累,叶府不过在金陵城北倒也不远。只是绕了京城三圈而已,比起娶你那日,轻松多了。”叶家在京城中的府宅是此次成亲暂住地,待成亲景华三朝归宁之后,才动身前往长安去。
执欢噙着笑,当日他娶她的时候,在京城绕了十八圈,据说当日的迎亲侍卫换了好几批,苏景容居然一直没休息过,耐力也当真是好。“我又没有叫你绕着京城满地跑的,是你自己非要这么做。你说你作何如此招摇。”
“我云中侯娶亲,自然是要全天下人都知道的,若非时间不够,为夫恨不得来个一百零八圈。”苏景容如此道。
执欢默,某人就是如此招风。
苏景容低头看着执欢,抿唇一笑,抱起她往床上滚去,“夫人,今日这一声夫君教的为夫甚是开心,现下给你点甜头,以示奖励。”
执欢就知他的奖励不是什么好的,可还没等反抗,就被压倒了……
执欢再度醒来,已是第二日中午了。苏景容已不在身边,怕是被季青竹叫走了。
昨儿个明明是苏景华的大婚洞房之日,怎的她也凑个热闹,折腾了一夜,想想便觉得太不矜持了啊。
方吃了些早点后,丫鬟荷香便进门道:“夫人,表小姐来看您了,咱见还是不见?”
拿着书给执欢念的红笺峨眉一蹙,道:“夫人,那表小姐可别见了,万一又来送个什么□□要让您尝可怎么办?”
“这□□一事刚过去不久,这个空档她应该不会乱来。”执欢想了一想道:“请她进来吧,你们也小心伺候着,莫怠慢了。”
荷香称是,便出门把慕澜请了进来,这次她只是带了个丫鬟来,手中空无一物,显然不是来送毒的。
“澜儿给嫂子问安。”慕澜进门福了福身。
“表小姐坐吧,别客气。”执欢说罢又对丫鬟吩咐道:“红笺,泡一壶毛峰来吧。”丫鬟称是离开,房内只有荷香一人留着伺候。
执欢道:“正好我有些闷,需要个聊天的伙伴,你这就来了,真是巧缘。”
“可不是,我就想着景华妹妹嫁出去了,你定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所以我就自告奋勇的来与嫂子聊聊天。”慕澜拿帕子遮着嘴笑着:“只要嫂子不嫌弃,以后澜儿随时都能来与嫂子解闷儿。”
执欢心里一阵寒栗,心道:我很嫌弃,你可千万别来了。嘴上却说:“若是闷了,便叫人到你的院子唤你过来。”
“如此甚好,反正澜儿也是闲着的。”慕澜温和地道。
她这样子与一般女子无异,若非出了之前的事情,执欢当真以为她是个温和善良的姑娘呢。
慕澜说:“嫂子,你可知城外青灵山上的月老祠?据说去那里能求到姻缘符和红喜绳,即便是已成婚的,若是能得有道之人为同心结开光能佑三世白头偕老呢。”
执欢是知道青灵山上的月老祠的,刚及笄那年,母亲就带着她去了一趟,还求了一条红喜绳,只可惜当时那条绳子不小心被弄丢了,甚至当初她一度以为江沛春负了誓言是因为那条绳子丢失导致的。
“月老祠我是知道的,你若是想求姻缘符可以去试试,还是挺灵验的。”她方才说什么?同心结若是开光能佑三世白头偕老?她这个金陵城土生土长的人怎不知月老祠有“同心结开光佑三世白头偕老”的?
慕澜知她定是疑惑的,又解释道:“我也是听人家说的,说是近期金陵城来了个得道高人,许多人去求为物件开光,求荫泽呢。”
“哦?是吗,若是有机会,定是要去瞧上一瞧的。”
慕澜见她丝毫无戒备,又道:“若是嫂子去了便带上我吧,正好我也想求个姻缘符呢。”
“好啊。”执欢笑着应下,却没有想过要离开府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