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命了,就别来嘲笑我了。”名为刘山的门卫啐了一句。
“守柴房挺好的,比我们整天巡园子好啊,你看看我们腿都走累了。”
“滚犊子,你来守柴房试试?一守就是一天,连口水都不让喝。”
“来来来,我送你点儿水喝。”说着那家丁丢过来一个小葫芦,里面装着水。“这么好的差事留给你,你就好好干吧,我不跟你唠嗑了,去那边园子再巡一番。”
刘山捏着葫芦,看着那家丁带着其他几人走了,他这才放松下来,正准备拧开葫芦要喝水,却被房内的人制止了,“别喝。”
“为啥?”
“你把葫芦给我。”执欢道。
刘山把葫芦从门底下递进去,执欢拿过去后闻了闻,“这水里被下了药,估摸着今日他们就要把我带走,等我走后你们的药效也就发作了。”
刘山一惊,“当真?”
“没骗你,我略懂医药。”执欢把葫芦中的水倒在草堆上,只听被水浇过的地方发出“呲啦呲啦”的声音。
刘山从门缝中看到这一幕惊呆了,这位夫人猜的没错,知道这件事的人,迟早都是要死的。心中在祈祷:何天啊何天,老子的命在你手里了,你可千万一定必须务必把侯爷请来救夫人救刘山我啊!
执欢爬起身,侧靠在草垛上,不小心碰到伤口的时候,她痛的眼泪直落。
门外的刘山听着里面的动静,心下不忍,可他却什么忙也不能帮。
罗哲带着人马暗中把整个金陵城都翻遍了,最后都是无果而回。
苏景容亲自前去瑞亲王的别邺探查一番,却不见执欢踪影,王爷别邺中丝毫没有异样,甚至连那骆汀蓉都在府中养伤,不像有精力去抓执欢的人。
可他却不知,骆汀蓉如此疲惫完全是因为打执欢打累了。
苏景容回到侯府,直奔云居苑,慕澜在睡午觉,他二话不说把人从榻上提溜下来,质问道:“执欢不见是不是与你有关?”
慕澜惶恐的看着一脸暴怒的苏景容,连连摇头:“澜儿不敢这么做,自打上次被父亲惩罚后,澜儿再不敢动歪心思了!澜儿想过,若是表哥喜欢我,不用我去夺,自然会与我交心;可若表哥不喜欢我,我如何争如何抢,都无用。所以……至此以后,澜儿只想与嫂子交好,与表哥只谈兄妹之义,不言男女之情。”
“如果让我发现你与这件事有关,定不饶你。”苏景容紧捏拳头,转身离开。
只有骆汀蓉和慕澜这两人一心想要害执欢,如果不是她们,还能是谁?
难道……江沛春?!
一想到江沛春这个人,苏景容便要去江府,刚出侯府门口,就见江沛春自动送上门来。
江沛春正准备做个样子行个礼,没想到衣领就被苏景容给抓住,一个转身摁在了侯府大门上,他只觉后背痛的无法言语,昨儿个被苏景华的夫郎摔,今儿被苏景容摁,他上辈子是不是欠他们苏家什么,这辈子非要被他们这么虐。
“说,执欢是不是被你掳走了!?快把人给我放了,你若伤她毫毛,我让你死无全尸。”
江沛春脑子还晕乎的时候就听到苏景容一声怒吼,他小心肝儿颤的不行,反应过来时吼回去,“你说什么!执欢被我掳走?”
苏景容眯眼看着江沛春,他眼中的惶恐和不敢置信让苏景容怀疑了,“陆执欢不见了,不是你做的还能是谁?你一直对她念念不忘!”
“好你个苏景容!自己把人弄丢了赖在我头上!你是不是看执欢现在瞎了就来这么一出,好抛弃她?”江沛春怒瞪苏景容,“我以为你多能耐呢,还以为你是当真喜欢执欢,没想到你也不过是个负心汉!”
苏景容甩开他,把他丢在地上,只听他一声闷哼,然后迅速从地上爬起来:“你如果不喜欢执欢,就把她还给我,别把人丢了的屎盆子扣在我头上,我江沛春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执欢当真不是你掳走的?”苏景容内心的火亦如燎原之势。
江沛春气急,“你这混蛋!人丢了去找,问我要什么人!”说着转身要走,“你不去找,老子去,这次执欢若被我寻回,决不再让给你。”
这时,何天骑着马到了侯府门口,从马上摔下来,连滚带爬的上了侯府阶梯,直喊:“我要见侯爷!我有夫人的信物我要见侯爷!”
苏景容一听连忙抓起地上的人道:“夫人在何处?”
何天看着这人眸中带着杀伐,令他心生惧意,但为了自己的小命和那夫人的命,他还是说:“我要见侯爷。”
苏景容耐着性子,冷声道:“我就是云中侯,快告诉我夫人在何处!”
一旁的江沛春伸手拍何天的脑袋,“快说!这就是云中侯!”
何天终于反应过来,一丝也不敢磕巴,“王府别邺隔壁的一座空院子,夫人在那院子东北角的一个柴房中,夫人已经奄奄一息了,若再不去救夫人,还要被王妃带过去被那些个肮脏的人践踏了!”说着从怀里拿出信物:“夫人让我交给云中侯,说侯爷见到了定会信小人的话的。”
苏景容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东西,果然便是执欢绣的那个带有容和半个欢字的锦鲤水仙香囊,即便是没有这个香囊,他此时也是信这人的话的。已到了这个地步,任何人即便前方是个陷阱,他都要去救人。
苏景容拎着何天,把他丢上马,自己也迅速骑上马,“带路!”
何天缓过神来,驱马前行,“侯爷这边!”
那江沛春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苏景容跟着那人已经远去。
“哎……等等我!”江沛春气的一跺脚:“我要比你先找到执欢!”说完往他们离去的方向狂奔……
接着又看到一人骑着马超越他而去,不是别人正是苏景华的夫郎叶易寒。
路过他身边时,还不屑的瞅了他一眼,惹得心里更不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