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回来,还有谁回来了?”李诸道:“夜了,孩子没有看清。我及敏儿躺下了,没去看。”李洪深摆摆手,显然不想再谈此话题。
一般人家清明都是挑担,而李诸家有牛车,李权就要求一定要拉牛车去,这显然就是显摆祭祖东西丰厚。李权及李慕因着地位低下,特爱显摆。不然也不会买只平日不舍得吃乳猪回来。
平日没有牛车,没有这样显摆机会,今年李权及李慕是怎么都不愿错过。
李权及李慕将乳猪搬到李诸家牛车上,李洪深提着酒壶子,到李诸家汇合。李老爷子一早穿戴整洁出来,看见乳猪,笑着招呼道:“权儿、慕儿回来祭祖了。”李权及李慕不冷不热应了一声就没说什么了。
李老爷子到李诸家牛车上一看,有鱼、鸡、猪、肉、一篮子鸡蛋、兔肉、官碟,这祭祖礼就很丰厚。李老爷子乐得直哈哈笑,一个劲夸用牛车好。
李老爷子笑声引来了李渔一家,李渔对李诸道:“女人都家里做饭,咱们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吧,早去早回。权及慕还要赶镇上。”李洪深一家都点点头,大家便有序收拾东西。李老爷子则去拍李稻房门,大声叫道:“稻,去祭祖了。”
李洪深看了看李稻房,皱了皱眉。嘀咕道:“别人家都忙完,才起来,这是什么人?肯定是什么也没有带上。”孙大娘听后拉了拉李洪深。道:“今天是大日子,你怎么也收着你爆脾气。”李洪深翻个白眼道:“我怎么不收了,那么多年不都没事。”孙大娘听后叹口气,没再说什么。
祭祖兴奋就是孩子们了,除了有吃。还可以玩。李海哥仨早就收拾干净,就等着出发。李涛及李波年岁小,都坐牛车上。李田、李薯、李求女、李思恩、李思彬、李思林、李思木及李海跟牛车旁。
一刻时辰,李稻房门打开,看见一院子人,笑着打个辑。道:“真是对不住,我昨日回来晚了,晚了点睡下。”大家都没说什么。李祺析穿上戴整齐跟李稻后面。李祺悦揉着了揉眼睛,慢腾腾出来,一出来,便走到李涛旁边坐下,即坐到了牛车上。
大伯李洪深看了想喝斥又想到和这孩子不熟悉。且李稻是秀才,自家一商人还不能说他。憋得脸通红,李稻宛若无事人一般,跟着李老爷子身后走过来。李渔看了看李祺悦,终是忍着没骂出口。李渔将锄头镰刀搬上车,李诸看东西都装上了,便驾着牛车出门。李家一家子男丁洁浩荡荡向李家村祠堂走去。
滨滨是女子,只得留家里。因着吃食都被带去祭祖了,家里也没有什么忙活,邓氏拿出绣品火灶旁,一边看烧水火一边绣。李氏下了米,抱着滨滨一旁看。
李氏看后赞叹道:“敏儿,你手真巧。”孙大娘应道:“可不是,敏儿是人俊手也俊。上次敏儿给我绣鞋,村里哪个不夸。”李氏听后笑道:“是这么回事。”
突然,从李稻家走出一位着青柳裙子,描眉画黛,梳个妇人髻女子。孙大娘、李氏及邓氏,明显惊愕了一下。邓氏很想起,这不会是那位从未见过面小妾吧。
女子走过来,向着孙大娘三个只福了半身礼,道:“美玲这有礼了。”邓氏忙起身回半礼,李氏是大嫂,孙大娘是长辈,本应受一礼,这妾氏只福了半身礼,孙大娘哼了一声,扭头自看火,李氏则逗滨滨。滨滨好奇张大眼睛看这位奇女子,这个男尊女卑地方,能够放胆子追求男子人,确实是个奇疤。滨滨看了看,这女子气质温润,如果不是已听过她事迹,还真看不出她是个如此大胆女子。
美玲自讨没趣,看见滨滨眼睛一亮,叹道:“好俊闺女。这是李诸闺女吧。”孙大娘及邓氏,一听这人称呼,脸就黑了下来。李氏厌恶道:“哪来野女人,真应赶出门去。”美玲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自顾自道:“姥姥说种什么样菜得什么菜,这苗正了,生出来孩子就是俊。”
邓氏听后,脸涨得通红,抿着嘴,受着气又不敢出声。邓氏所学,并不知道如何骂人。
孙大娘可没那么多顾忌,怒喝道:“哪里来野货?这胡言乱语。什么美玲,你以为你美得没有怜惜。我呸,你就是疯得没有管。”
美玲是个被家人疼大孩子,不然也不会放任她如此作为。什么时候受过这样气,就算之前李嬷嬷要她做小妾时,因顾忌她院长爹,也没敢这样跟她大小声。这会儿,一听孙大娘话,立马瞪眼睛,抬起手,颤抖抖动道:“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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