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得纸张,字眼得小,三行也不是少数了,李海摇摇头道:“佐哥哥,你继续。”
邓炽看李海看过来道:“我今天背完一页了。”李海听后点点头,邓炽看了眼尚佐,有卖弄的意思,便小声的背了起来。李海一边听,一边看着李涛的手法。
邓炽与普通人比起来,也是个聪明的,一页背下来,也没有错字错句。
尚佐在旁边听得,耳根都红了,坐在窗子下面,认真的背书。邓炽背完后,骄傲的看了一眼尚佐,又回看李波打中国结。
邓炽每打一个中国结,就用自己的换下滨滨打的,他将滨滨打的中国结放在他自己睡的枕头底下。
邓炽做得隐密,李海哥仨又只顾着打结,一时不察。
入夜,大人们都回来了,邓氏看着炕上的中国结,又喜又忧。喜的是孩子们的懂事,忧的是孩子们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而减少了看书的时间。
李诸看了看炕上的中国结,又看了看孩子们,道:“这是你们弄的吧。今天晚上滨滨教你娘打,你们明儿继续在家看书。累了就去喂喂鸡。尚佐半大小子,可以带你们到大伯家走走,不需要天天在院子里。”
李海哥仨听后都高兴的看向尚佐,尚佐听后点点头。
尚老在大伯处吃了晚饭回来,看见李诸便跪下道:“恩公,我尚老这辈子就卖与你们家了。”尚佐在旁边看到自己爷爷跪下,也跟着跪。
李诸看得莫名其妙,一边扶尚老起来问道:“怎么了?尚老。你这又是为了咋般?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尚老看李诸一脸真诚,不似作假,看了看孙子,让尚佐扶着起来道:“小老儿现在仍是自由身,也是主人家仁善,待我的孙子中了秀才,咱们俩爷孙就世代在你们家了。”然后对李诸摇了摇头,一脸不再说的样子。
李诸看着尚老的样子,便看向邓氏。邓氏等尚佐扶着尚老回房休息后,才将今天在爷孙俩见到赤兔马的激动神情说了一下,李诸听后无奈的笑了笑道:“他们是因为赤兔而留下来,这马是滨滨的,以后他们俩还要跟着滨滨。”邓氏听后笑着点了点头。邓炽听到尚佐要跟着滨滨,心里就不舒服,想到自己人小言微,抿了抿嘴,便不再出声了。
滨滨在旁边看到邓炽的样子,拉了拉邓炽的衣服,拈了拈邓炽的脸,邓炽笑着看向滨滨。
滨滨看邓炽脸色好些了,扭身与猴子玩。
邓氏拉着滨滨,让其教打中国结。滨滨一步一步教,邓氏跟着打过一遍后,便会了,是做惯针线活的人,这些都不是什么复杂的活计。李诸在旁边看了一遍,也学会了,也帮着打中国结。
李诸与邓氏不舍得灯油钱,学会后便睡下了,第二日,天蒙蒙亮,俩人就起来做早饭及打中国结。
邓氏看李诸做好早饭后,便让其看书,道:“这些女人弄的活计,你就少沾些,趁着早,你看会儿书,醒醒脑。”李诸想了想,将李海哥仨及邓炽也叫了起来看书。
李诸对四孩子道:“古人常说,晨时起读,植入骨髓,你们四以后都早起看书。咱们看会儿书再出门拾粪。”
邓炽以前也是那么早起来锻炼身子的,也没有什么不习惯。他最先起来,自行简单洗漱后便继续看昨日的书。
李海哥仨从未试过那么早起,都懒在炕上不愿意起来。
李诸将李海抱起来,为其穿了衣后,又抱到井边,用冷水扑了扑李海的脸,使其一个激灵,一下子就醒了过来。李诸道:“古有闻鸡起舞,咱们也要早起看书,不然怎么应试。”李海摇了摇头,又不敢说要睡觉不要考试,回房看到邓炽已经在看书,终究是好胜心强过一切,竟也没有睡回去。而是认真的看书。
李诸也拿出书来看,李海看向李涛及李波,李诸摇了摇头道:“弟弟们还小,明年再早起,等会咱们出去时叫上他们俩一起出去。这个步还是要跑的,粪也是要拾的。”
邓氏打中国结,掳绳子,李诸带着俩小看书。邓氏看了看李海及邓炽,问李诸道:“要不要叫上尚佐?”
李诸摇了摇头,道:“别,叫他肯定要吵醒尚老及戚九,尚老上了年纪,睡眠浅,晚上肯定很难睡着;戚九昨日都捡累活干,这会儿正香,就别闹他们了。如果真要叫,还要叫上张贵、李田,不在同一间屋里,这些就算了。”
邓氏听后点点头,笑了笑,又低头整中国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