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听着李海及邓炽的一唱一和,笑道:“琴好不好,弹过才知道。虽然这琴降了几个音质,有些劣,这只是与名琴相比,但是比起乐音坊上的琴,可是高上不止几个阶的。至于没有人买,索性小老儿我也不急着卖,总会有有缘的人。你们也不用列这琴的不好了,小老儿心中有数,价已经是公道价。如果你们不喜欢,我这还有几把还看得过去的旧琴,价格也是实在的。”
滨滨盯着这琴,就恐老人家拿走。李诸看着这琴,心想,外在俗了些,即少人拨弄。且琴身的气虽然被金光遮盖,还是能感受到其扑面而来的正气,前主就算是商人,也是位好的,这样九成新的琴六百银子,是实在价。
邓氏看李诸及滨滨的样子,叹了口气,心想,这俩父女,肯定是喜欢上了。邓氏看着滨滨道:“琴是你弹,这琴要对你的眼缘,你自己觉得呢?”
滨滨目不离琴地道:“爹、娘,我选这琴。”
知女莫若母,邓氏意料之中,不惊不喜地点点头。琴是滨滨用,就算自己不喜,也只能由着她。
李海看了眼琴,不屑地撇了撇嘴。李涛及李波个子仍小,未看到琴,伸长脖子、踮起脚。
琴已定下,李诸将了银子给老人家,从柜上取出琴,放到李涛及李波面前,李波高兴地直拍手道:“爹,咱们上次在金饰铺上看到一套头面都七八百两银子,这琴通身金,才六百两银子,是不是咱们赚了?”
李涛看着笑眯了眼,笑着佯怒地接口道:“买东西就算真赚了,也不能当着卖的人说,他改口怎么办?他家里的人不知道他乱卖,等会出来要拿回怎么办?”
李诸耷拉着头,应道:“涛儿。如果真是要拿回,咱们也只能还回去。”李涛听后“呀”了声,忙捂住嘴。
老人家笑道:“我说是什么价就是什么价,这店小老儿还是能做主的。这琴还有个琴袋。你们要,小老儿收你们一百银子作罢。”
一边说,老人家一边拿出一个金丝绣竹的琴袋。
琴俗气,袋子只能用恶俗来品。袋子是用普通的青棉布,正面用金丝绣出五竹,一粒粒闪闪发光的碎米粒般的小红宝石拼凑成一只小鸟,不伦不类。整个袋子看下来不止闪闪刺人眼,更甚是与琴这个高雅的字眼不搭。
滨滨看着袋子,眼光就粘在上面了。李诸一边看,一边赞道:“不错。这一粒一粒红色的小石子光泽不错。闪亮闪亮的。”
邓炽看后摇了摇头,红宝石不错,但是不知绣师是用什么技艺,竟将其镶在布袋内,恐无法拆开。如果将袋子剪了,可能红宝石也会有破损,生生掉价。不怪乎这位老人家只开一百两的价。
滨滨观众人的样子,忙捉着李诸的裤脚,道:“爹,咱们要这个袋子。”
邓氏刚想开口阻止,李诸就与老人家道:“这袋子我们要了。不可能只买琴不买袋子的。我身子没那么多银子,可以给我留着不?我现在去取。”
老人家听后点点头,邓氏无奈地叹口气。
秦俏俏被这袋子震得七浑八素,听李诸要借钱买琴袋,道:“这破东西,你真要买。我听老赵说你是秀才。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怎么竟整些降身份的东西?”
李诸笑着应道:“梅夫人。秀才只是一个名称,当不得什么的。身份在那里,别人怎么看,是别人的,我自己的日子自己清楚就是了。”
秦俏俏及当铺的老人家听着李诸如是说。又深深看其一眼,秦为俏没有再说什么。老人家笑着道:“不错,什么人养什么闺女,闺女见识不错,当爹的气度理是不得了。”
邓氏听后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李海及邓炽看滨滨喜欢,也没有再说什么。
李诸与邓氏交待了一下,便至李权处借银子。
一柱香不到的时间,李权及李诸一起过来了。李权见了滨滨,笑着道:“我说我侄女长得像观音座下童女,肯定有大造化的,瞧,这不应了。”
邓氏忙与李权见礼。李权摆摆手,向邓氏问道:“敏,我听说诸给滨滨买琴,这琴怎么样?”
邓氏听得脸色有点尴尬,李权当即变脸,对李诸道:“你又买了什么东西?”
李诸理直气壮地笑着道:“我给滨滨买了把琴。滨滨看着琴袋子欢喜,我打算将之买下来。”
李权听得李诸说得正经,点点头,看邓氏面色不愉,心生奇怪,但还是将钱递给了李诸。只因李权习惯了无条件地信任李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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