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什么。
吃过饭,李稻看李老爷子没有要离开的样子,看了看李诸。李诸看到李稻的眼神,摇了摇头,拉着孩子们起身离开。
李老爷子看到李诸的动作,道:“你坐下。”然后凶狠地对着李稻吼道:“你不就是想问我要钱吗?我想好了,我手里是有余银,五十两银子,但是这是我存的棺材钱,不可能给你的,除非你给我买副上好的一整根柳州老木制的,不然别打我的棺材本。”
李稻听后脸涔了涔,哼了哼,突然伏低做小地道:“爹,你看我现在住的地方,东西又杂又‘乱’的,你也不忍你的孙子们受苦受累的。”
李老爷子哼了哼,道:“什么你住的地方又杂又‘乱’,你不记得诸以前住的地方了。总之,你给我整好了我记挂的事,我的钱给你又如何?反正钱也是给你们的,难道我还能带到棺材里。”
李稻听后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知道自家爹是不会给钱自己了,觉得留下也讨不得好,遂赶着离开。
李稻是个知分寸,毕竟有秀才的名声,且因着有之前的书院请退事件,他总不好为了铜臭钱再做出什么有损自家脸面的事情。
李稻与李老爷子讨要钱财,只是想占自家爹娘的便宜,且他手里确有余银,并不太需要用钱,心里记限并不大。讨要不到银钱,但是间接地得知以后自家不需要为自家爹娘的后事‘操’心,很是开心地离开,没有讨到银钱时都没有想过做什么出格的事,有了好事,更是脸带笑容的。
死者为尊,次点的棺材一副都要上百两。柳州木不惹虫,是做棺材的好材料。老树木稀少,能够将一根老木制成的一副棺材的木工更好少,材料稀缺、手工艺人缺的情况下,一副一整根柳州老木制的棺材简直是有价无市。
李老爷子说到棺材,李稻觉得刚刚老爷子的话就是间接地表明他自己准备后事,不需要儿子们‘操’心,他知道了自家以后不需要为俩位老人准备,心里还是颇为之开心的。
百孝为先,有功名在身的秀才需要为父母准备一身事物都必须经过当地衙‘门’的尸验官认可,他上次听同窗的说起,同窗的家里作丧事,‘花’费了他十年的储蓄,毕竟一副低次的棺材都要十多两银子,更何况秀才人家的还要入官府衙‘门’的人的眼,这其中的‘花’不是一般的大。更不论,自家是双秀才,这‘花’费的银钱就是一加一那么少了。
现在,得知自家父母的后事不需要孩子们负担,李稻觉得就算自家父母不帮扶着自己都是能够理解的。
李老爷子看着李稻脸上刺眼的笑容,皱了皱眉,心里不痛快但想着这是自己决定减轻孩子们负担的事,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李老爷子是忙活惯的人,在李诸家住了一晚,第二日即回自己家,家里种的养的,每一样都离不开人。
荣师傅了解到邓炽不想再考举人,立即高兴地与李诸说要重点教导邓炽,提出让邓炽跟着他出外闯‘荡’学习。
邓炽看了看滨滨,只想了几分钟即点头同意与荣师傅一起。
李诸及邓炽都尊重邓炽自己的决定,这事让邓炽自己思考决定。
荣师傅听说邓炽同意了,当晚即将邓炽带走了。这举动令邓氏哭了一天,她想着自己还未给邓炽准备东西,孩子身上什么也没有,没有吃过苦的,这一走,还不知道如何是好。
荣师傅托了另一位武师教李海哥仨及滨滨,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位武师只是每日监督孩子们练习荣师傅教的基本动作。
枯燥、重复。
孩子们一边重复,一边背书,反而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家里的孩子都有师傅、先生带着,李诸与邓氏对于孩子们颇为之放心,寻了个时间,邓氏及李翠‘花’一起上镇上,孩子们都被留在家里,滨滨当然不例外地被留了下来。
滨滨想着布偶生意只是一些小打小闹,一个柜台,并未正经开铺面,并没有吵着一起上镇上。
滨滨有种这样的小本生意看不上眼的感觉。毕竟现在的人手工能力强,不多久肯定会有仿制品,能赚的部分太少。她是存了如果卖不出去,有些布偶在店铺里摆设也是好的心态。
滨滨想着自家爹的木制玩具肯定是要找权伯及慕伯拿主意的,心下略放心。
其实主要是李诸不在,并已提前上了镇上,滨滨闹邓氏,邓氏肯定是不会同意带上她的。明知不可能,没有必要做无用功。
这次是孩子们离自家父母最久的一次,李诸及邓氏俩人上镇上,半个月方回家。
一入‘门’,李诸冲到滨滨处,抱起来亲道:“我闺‘女’就是聪明。”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