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什么叫糊弄?这是基本功,必须得好好练。”
“太简单了,我要学别的!”
“阿弟。”李瑛的声音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若真心要习武,就乖乖听你姐夫的,否则这事就作罢,听明白了吗?”
一听费了好大劲争取来的习武之事要作罢,李瑄哪还敢造次,立刻乖乖地闭了嘴,又被萧濂遣去扎马步了。
“我去与爹爹说几句话,说完我们就回府吧。”
“听你的。”
李瑛行至李桓的书房,小憩后醒来的李桓正一脸专注地看着一本《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爹,您什么时候对佛法感兴趣了?”
李桓从书后抬起头,笑道:“哦,闲来无事,研究研究佛法也不错。”
“是不是萧淳送你的?”李瑛直截了当地问道。
李桓面露惊讶:“瑛儿,怎如此不懂礼数,直呼大皇子名讳?”
“爹,他不是什么好人,不值得以礼相待。”
李桓放下书本,皱眉问道:“此话怎讲?”
“他……”李瑛话到嘴边又生生吞了回去,要怎么跟爹提上辈子的事?罢了,只能拿梦当作说头了。
“女儿做了个梦,梦到他登上皇位后下令杀了我们全家。”
李桓闻言大惊失色:“瑛儿,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爹,我知道,我清醒得很。梦中之事虽不可全信,但万一呢?有备无患,总比为刀下鱼肉要强。”
“你说说,到底是什么梦?”
李瑛哪里真的做过梦,她用上辈子的记忆拼凑几句:“爹,别的我记不清楚,我只记得萧淳他结党营私,用肮脏的手段登上了皇位,就在世人都以为他会是一代明君时,他大开杀戒,对当初没有支持他上位的一众大臣赶尽杀绝,而我们李家,就在其中。”
李桓一时无法相信:“我见过大皇子,明明是个醉心佛法的出世之人,怎会……”
“那只不过是他用来伪装的手段。爹,你为官多年,你真的相信他身为大皇子,离皇位最近的那个人,却对权力的顶峰无欲无求?”
李瑛的话让李桓陷入了沉思。确实,大皇子的秉性与皇室有些格格不入了,但那也不能成为否定他的理由。
李瑛知道,自己不可能靠三言两语就让爹相信他,但是没关系,只要在爹心中种下这颗怀疑的种子,萧淳迟早有一日会原形毕露的。
*
回府的马车上,李瑛闭着眼靠在软垫上,颇有疲惫之态。
萧濂犹豫许久,正欲伸手将她揽至自己怀中,李瑛忽然开口问道:“你有没有想过远走高飞?”
萧濂赶紧收回了手,他的心却咯噔一下。
她是怎么了,从方才开始就有些不对,现在竟又提到他内心深处最担心的一件事——难道她仍想着要离开?
“你想去哪儿?”萧濂反问。
“听闻江浙一带水草丰美,四川一带气候宜人,边疆更是风景如画,这么多好地方,比不上京城么?”李瑛说着睁开眼,直直地看着萧濂。
她说的是与他一起走么?
萧濂思索了一会,谨慎地答道:“若不是公务缠身,你说的这些地方,我们都可以去一趟。”
“我说的不是远游,是远走高飞,远远地离开京城,随便去哪儿,我们定居在那里。”
“为何会这么想?”
李瑛的一双眼泛着亮光,直起身子靠近萧濂,问道:“如果我说,我一直都有这样的想法呢?”
如果能带着萧濂一起离开,或许上辈子的悲剧就不会再发生了。
萧濂沉默。
“我有皇命在身,恐怕难以如你所愿。”
李瑛泄了气,又靠回到了身后的软垫上。
她就知道,以萧濂的性格,他不可能为了她抛下整个朝廷。
哎,不能一走了之,她就只能留在这个虎狼之穴,与恶人们斗智斗勇了。
“我再问你,身为你的夫人,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会无条件地相信我吗?”
萧濂又思索了一会,随后慎重地点了点头:“我会。”
这下轮到李瑛惊讶了:“真的吗?可是我们才成亲三日。”
“与成亲多久无关,当我认定你这个人的时候,我就决定要将一切交付给你。若不能无条件地相信你,那我们这夫妻做的还有何意义?”
李瑛竟不知萧濂是这般想的。
有他这句话在,要斗赢恶人,她略微有了信心。
再回想起自己之前对他的种种猜忌和误会,李瑛一时有些无地自容。
“抱歉。”
萧濂明白她心中所想,可他并不在意。为她姨母、为她阿弟做的种种,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一句抱歉就完了么?”
李瑛睨了他一眼,道:“你还想怎样?”
萧濂眼角泛起笑意,道:“不如,唤我一声夫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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