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从未见过这个传说中的竹马,但是从怜儿杏儿口中没少听两人小时候的糗事。
于妈妈抬起手轻抚着燕于飞背上的长发道:“不打紧,我们母子每年不是还能见上两三次吗?此时不宜让侯府的人知道这些人的存在,一路上小姐也须谨慎才是。”
燕于飞轻轻点了点头,二人相拥着静默了一会又道:“妈妈可知培哥哥为何离开离岫山?”
“我自是知道的,只是他性子急,不待我赶到离岫山便私自带人下山了。此事还须从长计议,待救回老爷我们再行商议吧。”于妈妈叹息着道。
“嗯。”燕于飞轻嗯一声,又抬头看向于妈妈道:“晚点妈妈不如去看看培哥哥吧,小心点应该没事。”
于妈妈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道:“今日客栈之中的人颇为复杂,还是谨慎行事为好。那几个胡人我看不简单。尤其那个年轻公子,更是深藏不露,我观察一晚都未曾看出他的深浅。”
提到那几个胡人,燕于飞便想到那个叫索三的大胡子。不由的一阵恶心。自己明明穿着男装,看上去就是一个少年郎,他居然说要自己陪他一夜,先前还欲调戏石玉柱他娘。这索三真是个男女通吃的变态。
于妈妈见她面露厌恶之色,也知定是想到那虬髯大汉了,便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别怕,晚上妈妈陪着你,你且安心睡。”
燕于飞在于妈妈怀里撒娇道:“有妈妈在我自是安心的。”说完又皱着眉道:“姓石的那对母子不知怎么样了,只怕那人晚上再生事端,妈妈还是去跟林队副说一声,让他们晚上多留意一些吧。”
“你呀,就是个面冷心热的,别看你平日里对那母子俩不理不睬的,就知道你其实心里在意着呢。”于妈妈边起身往门口走边笑着道。
客栈小院的另一边客房里,燕于飞他们防备着的那四个胡人此时也都聚在华服青年房里。
只听那叫索三的汉子气哼哼的对华服青年抱怨:“三王子到底何意,方才默许了我去抓那小儿,为何后来又非要我道歉,还逼我给那小儿下跪。老子这辈子只跪爹娘,跪我们咕裕鲁的王,再就是跪三王子您。今日却栽到了那黄口小儿脚下。三王子不是最崇尚汉家儒道吗?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三王子今日为何要让我索三如此屈辱?”那索三越说越气愤,最后干脆冲华服青年瞪起了眼。
与他坐在一起的另两个大汉,听他这乱起八糟的一通抱怨,都忍着笑转开了头。
华服青年挑着嘴角,一双虎目此刻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耐心的笑着听完索三抱怨。这才起身轻轻拍了拍索三的肩膀,以示安抚。然后高壮挺拔的身躯背转过去,将手背负在身后缓缓道:“今日你立了大功,我自会为你记下。”说罢,又猛地转过身,看着索三哈哈大笑了起来。
索三一脸不解的看向华服青年道:“王子不是当众要我下跪道歉吗?怎地又说我立了大功?属下委实不明白。”
华服青年收去笑声,眼中的笑意却明明白白的道出他此刻的好心情,他不无得意的看着索三道:“你不需要知道,我看的明白就好。哈哈”似是欢喜难忍般,他又笑了两声,转身坐回床边自言自语道:“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哈哈哈”
坐在他对面的三人均是狐疑的看着他笑了一阵,索三见他笑的欢快,便伸手挠了挠后脑也跟着哈哈笑了几声,又恬着脸凑上去道:“王子,既然不能动那小儿,老子今晚去将那小妇人掳来玩玩如何?”
华服青年闻言收起笑,眼神凌厉的看着索三道:“今晚你给我老实呆着,好不容易找着正主儿,你别为你那点色心坏了我的大事。”
索三被他瞪的缩了缩脖子,悻悻的坐回去低头不语了。
华服青年见索三老实了,又转眼看向另一个较稳重的汉子道:“索五,明日到天水郡你连夜上路,尽快赶去哈纳尔部族,让他们族长在秦源城等我。”
“是”那汉子利索的应下,便不再出声了。
华服青年目光一一自三人面上扫过,这才看着索三道:“索三今晚就与我同住一间吧。”这是对索三此人不放心,怕他再生出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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