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身子猛然一僵,忙忙坐直了身体,将自己的唇撤离了燕于飞的唇。万年不变的寒冰脸慢慢浮出羞赧的红潮。
什么情况?他居然被个女人调戏了。过分的是这女人还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更过分的是这女人还青黑着半张脸,丑不可言。
关键是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就在被这丑陋的黄毛丫头调戏的那一瞬,他居然感觉从未有过的舒爽,差点就控制不住继续吻下去。
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是他太久不碰女人的缘故?
也不对啊,他最后一次跟侍妾亲热也不过是六七日以前。
刚才应该是错觉,嗯,一定是错觉,他一定是太累了。不眠不休两日两夜,难免会出现错觉。
林子迅兀自点着头,为自己一时的情动找到了还算合理的借口。
林子迅认为他也该休息下了,免得再出现什么莫名其妙的错觉。反正药也喂过了,再过几个时辰小丫头便会退烧。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师傅的药一向药到病除。
打定主意,他便在干草堆上坐下来,正打算躺下去的时候,眼角余光瞄到一旁的燕于飞难受的皱着眉头,粉嫩的小舌舔着干裂的嘴唇。
他顿了顿,清冷的星眸瞬间幽暗了几分。
无奈的爬了爬头发,他咬牙切齿的一把抓过水囊,拔下塞子,粗鲁的将水囊往燕于飞唇边塞去。
“咳……咳咳”平躺着的燕于飞突然被灌进一大口水,顿时便呛的咳了起来,口中的水也大部分被咳了出来,顺着尖细的下巴流向脖颈。
因为咳嗽时震动了伤处,她痛苦的皱紧眉小声哼哼了起来。
看到跟个孩子一样哼哼唧唧表示不舒服的燕于飞,林子迅感觉自己的心口突然就柔软了几分。
轻叹了一声,小心的将她的头扶起,这才又将水囊嘴抵到她唇边,缓缓将水往她口中喂去。
燕于飞一直喝光了水囊里的水,才稍稍舒展开紧皱的眉头。
林子迅将她放平,用衣袍把她裹严实了,又扯过大氅盖在她身上,这才躺在她身旁睡了过去。
当九爷再次回到山洞中的时候,就见两人并肩而卧,洞里火堆早已燃尽,只剩一片灰烬。
虽然他轻功好到几乎听不见脚步声,但是身上袍服的响动还是惊动了林子迅。
在他刚进入山洞的时候,林子迅就已经醒来,只见他不慌不忙的坐起身,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看向九爷的时候,双眼已如寒星般明亮。
“怎么不带人来?这丫头折腾我一夜了。”林子迅皱眉问着。
在他说话的时候,九爷已经来到草堆边。
他垂头看着昏迷中的燕于飞,也不回答林子迅的问题,而是淡淡的指责道:“你怎么自己睡过去了?她这一夜可好?醒过没有?”
“我的手艺加上师傅的药,你有何不放心的?”林子迅冷着脸起身,给九爷让出位置来。
九爷坐在燕于飞身旁,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皱眉看着林子迅,道:“发热了,你赶紧给她降温。”
林子迅走向一边抓过把柴火,用火石点着火,头也不回的道:“已经喂过药了,要过一个时辰才能再吃。到时候她也应该醒过来了。与其在这里瞎担心,你还是想想办法弄些汤水,待她醒来给她吃吧。重伤失血再加上发热,估计她这小身板得好好养个一年半载才能恢复。”
九爷站起身,目光在山洞里逡巡着。这个山谷显然经常有人出入,应该是附近的牧民经常来此泡汤泉。他们刚来的时候就见山洞里有现成的干草和柴火,还有几个破损的瓦罐。
九爷从角落挑出两个破口的瓦罐放在林子迅脚边,道:“你将这两个瓦罐清洗干净,弄些干净的雪来化水,我去打几只沙鸡来。”
说完便大步走出山洞,往山谷中的灌木丛飞掠过去。
天色破晓的时候,他提着一串已洗剥干净的鸽子大小的沙鸡再次回到了山洞。
此刻据他离去时也就半个时辰,林子迅架在火上的水还未烧开。
将沙鸡扔给林子迅,九爷上前坐在燕于飞身边,默默看着她憔悴不堪的睡颜发起呆来。
林子迅沉默的取下两只沙鸡丢入瓦罐中,又用干树枝将其他几只串起,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怎么?动心了?她可是自小就定过亲的,而且那人是你另一位师兄,虽然他并不知道你这个师弟的存在,但是你也不能跟他抢女人吧?”林子迅专注的看着火上的沙鸡,凉凉的提醒道。
他的话让九爷瞬时黑了脸,冷声说了一声“多事”,便起身出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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