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条小巷,两人就到了她家。
确实如她所说,她老公原本是个壮实汉子,可现在却脸型消瘦凹陷的,躺在炕头昏迷不醒,嘴边还有刚刚没擦干净的白沫。
小腿和胳膊有不同程度的抽搐。
“你这个害人精,你来我家做啥!”李婆子正在那哭眼抹泪的唉声叹气,一看见陈平,却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冲上来就要抓陈平的脸。
幸好被兰花和她公公拦住了。
“李婶儿,事情还没搞清楚,你别见人就打呀!到哪儿都得讲个道理不是?”秦舒柔挡在陈平身前,皱着柳眉,不满的说道。
“哼,讲什么道理,药材是陈平种的,这点没错吧!”李婆子双手叉腰就开骂,情绪波动十分大。
陈平笑了,双手环着双臂,慵懒的靠在门框边,“空口白牙的可别污蔑人,我可不是什么药都种,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种的?”
啪的一声!
剩的半截冬虫夏草直接被她拍在了桌上。
“看你还有什么话说!”李婆子脸红脖子粗的嚷道。
秦舒柔一愣,拿起来细看两眼,错愕道:“这是上等品质的冬虫夏草?!”
她不可置信的目光望向陈平。
陈平点了点头。
但这并不代表他能任人拿捏。
“你这药材从哪儿拿的。”陈平目光锐利,冷冷的看着李婆子。
“当然是你给的,不然我老伴儿从哪儿拿去,总不会是偷的吧!”李婆子还没开口,她老伴就急眼了。
指着陈平的鼻子就是一通骂。
陈平冷笑一声,“李婶,你说是吗?”
“我从你地里拿的,咋了!你种在那片杂草地儿,就是谁都能拿!”李婆子越说越有理,声音都跟着高昂起来。
跟这样的泼妇简直没办法掰扯,陈平干脆也不客气了,“那是我和舒柔姐的地皮,就算荒着,上面长根野草也是我们的!”
“你有什么资格去拿?再者说,我看村里只有你一个人拿了,这事难道还要放到村长家里去说么?”
两个老人一下子就蔫儿了,泪眼婆娑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年轻人。
不过一两日的时间,便被病痛折磨的没了个人样。
“能救他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咱也不能看着呀。”秦舒柔捂着嘴凑到他身边,小声问道。
“舒柔姐都开口了,那我肯定要尽力啊。”陈平笑着捏了一下她纤细的手腕。
惹得秦舒柔一阵脸红心跳。
再看向对面时,陈平脸色恢复了冷漠,“怎么给他吃的。”
“用沸水烫了一下就吃了,我看人家网上都是这样的!”李婆子急忙说道。
闻言,陈平也真是无话可说了。
“冬虫夏草最忌讳用沸水去烫,会激活里面大量的草酸!”陈平大步跨上前,双手交叠用力按压在男人的胸腔上。
“舒柔姐,去我地里挖一棵黄精,要大的!”忙中抽闲,陈平头也不抬的嘱咐道。
“好!”秦舒柔放下药箱就跑了出去。
李婆子被这阵势吓得不轻,哆哆嗦嗦的问道:“小平啊,我儿子这是咋了?”
陈平咧嘴一笑,“没事儿,就是在阎王殿走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