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头指着远处板车上,还在装挺尸的柳氏。
“这死女人还真是蠢,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忤逆婆婆,这名声是不用要了,那自己再添一把火,让她一臭到底。”
“……………”钱朵朵回头,见来人是香草之后,都被气笑了。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夫君的青梅竹马啊,不过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整日把心思放在人家男人身上,当心名声臭嫁不出去了!”
说完就爬上了马车,扬着下巴望着她,还真是不管在哪个朝代都有白莲。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自己上眼药,这段位低了点。
“你,嫂子,你说什么呢?”香草紧咬着双唇。
双眸含水望着眼前的沈北轩,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沈北轩一脸的阴沉。
看了一眼香草,冷冷的目光又看向了钱朵朵,朵朵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家,这也太不像话了。
对上这男人冰冷的眼神,钱朵朵又嘲讽的笑了笑。
“我说错了吗!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成天北轩哥长北轩哥短的,眼珠子还往人家男人身上飘,真当大家是傻子吗?”
说完又嘲讽的看了一眼香草,
“不过也是,这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从根上就烂了,也结不出那好果子来。”
说完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人群中,正抻着脖子往这边张望的周寡妇。
就她那点破事,还以为做的挺隐蔽,早被原主发现了。
听着她这意有所指的话,周寡妇一愣,而后怒气冲冲的冲了过来。
“老四家的,你这是啥意思?”
这话傻子都能听出来是在骂她,还真以为她周寡妇是好欺负的。
“嫂子,你怎么能这么侮辱人呢?”
香草抹着眼泪看着钱朵朵,又委屈巴巴的看了一眼沈北轩,只看得男人的火再也压不住了。
“你没头了是不?”
沈北轩咬牙切齿的拉着钱朵朵,若不是看她身子重的话,定要教训一下。
这么侮辱人家的名声,简直是太不像话了。
又对上这男人杀人的眼神,钱朵朵毫不畏惧,反倒是咧着嘴笑了。
“侮辱人!你们家吃了多少只鸡心里没数吗?”
她可不是以前那个怯懦的原主,惹毛了什么都敢说。
“………………”香草一愣。
眼里划过一抹心虚,这死女人好像晓得娘干的那些事情。
就连一旁周寡妇,也没刚才那么嚣张了,看着眼前的钱朵朵,心也慌了起来。
“……………”
一听这小贱蹄子的话,就是知晓了自己的那些事情,明明挺隐蔽的,怎么就被她发现了呢!
心里正寻思着找什么借口,人群里好事的就问了出来。
“老四媳妇,吃啥鸡呀?”
一个满身补丁的婆子,好奇的望着钱朵朵,没听明白老四媳妇这没头没尾的话,不晓得是啥意思。
就连其他的人眼里,也是冒着八卦的熊熊烈火,直直的盯着钱朵朵。
听老四媳妇这话,这是又有大新闻了。
一听那婆子这么问,钱朵朵撅着屁股爬上了马车,还站了起来。
也学着村里那些婆子,平时嚼舌根时的样子,双眼冒光的说了出来。
“各位,以前我是不晓得,反正就打我成亲那会儿,人家三天两头就有男人来给送鸡,那伙食可成是不错了!”
她就跟讲话本子似的,一边说着,一边摸着兜里。
可惜没有瓜子,要不然就更应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