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呢?”
终于,肖潋还是问出口了。
她说过,自己必须要杀李荛端,若是他都要死了,她还要继续吗?
雪裟听了他的问题,似乎是脱口而出的答道:“是。”
自己都还未意识到,便已经说出去了。
雪裟有些害怕,肖潋会不会因此再次生气,认为自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而一切都是因为另一个男子?
她有些后悔坦诚。
“不隐瞒我便好,现在你有我了,不许再与李玉端为伍。”肖潋出人意料地答。有些霸道的意味。
她有些惊讶,原本以为他会说出帮自己的话来。
“是不是认为我会帮你?那你便错了。”肖潋识破她的担心,笑道。
你既然有你必须要做的事情,我虽不喜,却也不会帮你。
雪裟听了他的话,竟然释然一笑,云淡风轻的模样:“那便好,明日你要准时出现在这里。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肖潋问道。
即便雪裟转移了话题,又像是要赶他走,他却还是忍不住问道。
雪裟微微一笑答:“去了便知,我有些累了。”
“那你便好好休息吧!我走了。”肖潋干脆道。
她模样疲惫。时辰的确不早了。
刚刚转身走向窗边,肖潋却是回头一看,雪裟正看着他,眼神柔和。
“怎么了?”她问道。
肖潋:“我在想,何时,我不必这样奔波走动。费力。”
她知道他的意思。没有回答。
他转身,便只瞧见一个青色的背影走远了。
哪个时候?她也在想着,总觉得浅淡了些……
门外的红杉听了肖潋的那句话,心中气的直发抖,手中端着一碗热面,几步走向了自己的屋子。
今日她们在街上的时候她便想要大声告诉小姐,他的生辰根本不是今日!他在骗你!
进了屋子,萱香却是早已经休息了,孩子已经放过了自己的娘,萱香也累的睡着了,红杉真是白忙活一场。
红杉楞楞道:“想想便可气,可恼啊!”
(第二日一大早)
“小姐,您起来了吗?奴婢伺候您梳洗吧?”红杉喊道,推开了门。
雪裟正睡在床上,依稀听见她的声音,便支起了身子。
红杉:“小姐,您醒了。”
忙上前扶着雪裟起身,将她的鞋子穿好。
“夫人一大早便遣人来说了,让您去她那儿一趟,说是一同喝茶。”
红杉说着,手脚利落地替她穿好衣裳。
“只有我一人?三妹去了吗?”雪裟问道。
红杉:“似乎不在,只是约了您一个人呢?”
张氏想做什么?是要示好了吗?
雪裟想着,还约了肖潋早些过来的,现在她却是走不开身子了。
红杉疑惑道:“小姐,这怎么有个饭盒?”
她指着桌子上肖潋带来的饭盒道,雪裟也不隐瞒道。
“昨夜肖潋带来的,你收了吧!别叫别人瞧见。”
红杉愣了一下,却是听话地收了饭盒走出去了。
雪裟很快收拾好了,往张氏的院子而去。
刚一进门便听见屋子里笑声一片。
张氏:“呵呵…妹妹,你真是玩笑了。这肚子里怎么会是个小姐呢?该是少爷才好。”
“姐姐说得可不算,大夫都说了,我这肚子扁平,孩子又不爱动弹折腾,是个女孩的样子。”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赵月瑶,她也在?
雪裟面不改色道:“裟儿给母亲请安。”
“大小姐好。”赵月瑶也回礼道。
张氏笑着说道:“裟儿快起来,你可来晚了。快,坐下。”
“是,母亲。”雪裟答。
刚刚一坐下,她的眼神很淡,只是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这对面的两人,张氏笑容灿烂地与赵月瑶谈论着她肚子里的孩子。
赵月瑶也很是亲近地称呼张氏为姐姐,还一个劲儿地让她抚摸自己的肚皮,似乎一夜之间和张氏变成了好姐妹。
“给大小姐倒茶。”张氏发抖身边婢女道。
雪裟看着茶杯中的绿色清香扑鼻,也是浅笑:“母亲真是有心,知道雪裟喜欢喝普洱茶。”
张氏招呼雪裟道:“喜欢便好,这是我父亲昨日刚刚送来的普洱,我也不过得了四两,外面是千金一两都买不到的。”
赵月瑶搭话道:“这茶这样的贵重吗?妹妹见识短,姐姐可不要笑话我。”
“呵呵,怎么会呢?这普洱乃是每年专门进贡给太后娘娘的,家父前几日是皇上赏了一斤来,初尝十分清香,且回味无穷,便送了我。”
张氏笑得十分平和,一点不似平日里端着架子的模样,雪裟心道她送给自己,看来真是要联合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姐姐对大小姐可真好,自己不舍得喝,倒是送给大小姐。”赵月瑶激动地说道,仿佛送的不是雪裟,是她自己一般。
感恩戴德的样子。
雪裟却是淡淡道:“母亲和赵姨娘可真是姐妹情深,雪裟看着都觉得你们两个有些相似了。”
“是吗?我早已经是人老珠黄,怎么能和妹妹这样的芳华相比?雪裟真是嘴甜。”张氏笑道,倒是听出了些奉承的意思。
赵月瑶忙道:“哪里呢?姐姐您是端庄高贵之相,哪有半点衰老,正是二八年纪呢!”
她这话说得张氏开心,也是笑得灿烂。
雪裟道:“母亲将这样好的东西送给雪裟,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有何妨?不必与娘客气。”张氏一脸慈爱地回答道。
她也是浅笑以答。
两人之间的默契很是自然,这哪里是茶,这是结盟之语。
雪裟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张氏与她也不是不可能结盟,况且与她结盟,好处多的是。
至少,张氏的父亲张岸,她要趁此查清楚底细。
或许查到之后,肖潋身边最两面三刀的J人仇妩,便可以找出底细……
因为张岸与仇妩有着不可断的联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