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紧紧皱起,俊脸却是冷漠。
“吴山。你立刻去请郡王过来!我有事要与他商议!”他淡淡吩咐。
雅竹般的清高气质凸显,似乎瞬间披上了一层皮,变了沉稳的模样。
“是,殿下!”吴山低头道,人走得远了。
李荛端安静下来,只是看着远处的月光。若有所思。
玄汕:“殿下,这一次真的是她!”
“你不必说了,她从前去见李玉端,定然不会是什么其它的心思。”李荛端淡淡答。
玄汕冷冷道:“不,这一次真的是雪裟。殿下,您不要骗自己了,她与郡王联合,便是要弄得您败露,捧蜀王上皇位!”
“够了!”李荛端只是两个字,不坐解释。
他知道她和李玉端走得近,而且那一次她和他商议之后,第二日就有人暗中查了于瑶的背景。
他不是傻子,他知道这都是她和肖潋商量好的!为何!
“殿下,雪裟小姐今日在咱们府外喝茶,足足坐了一日,您可想知道,她在那儿做了什么?”玄汕突然问道。
李荛端:“你,想说什么?”
她在外头吗?
玄汕:“咱们的人说了,她写了信,绑在了鸽子身上,整日坐在那里等回信,这便是她写的。”
李荛端接过了信,有些颤抖地张开了小小的纸片。
上面清晰的写着……
“玄端,你放心养病,我已经让郡王设法杀李荛端,势必等你回京相伴,勿念,保重。”
相伴?
李荛端暴怒,吼得惊天动地:“她这是什么意思!这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是李玄端这个狗东西!”
“殿下……”玄汕心疼的看着面前的男子瞬间暴怒,一拳握住了纸片砸在了亭子的柱上,血流不止。
染红了纸片,李荛端的眼睛也是血目。
玄汕终于实话道:“殿下,她这样无缘无故出现在咱们府外传信,说不定只是个幌子,您不要如此!”
李荛端只是一直重复着一个字,早已经心累的不想解释……
“不!”
今夜吴山到了郡王府,可惜里头却没有人在,肖潋不知去向。
“回来了?早些睡吧!”女子温柔的声音与一头散落的发丝相得益彰,像是一副画卷。
肖潋不动身,站着问道:“你去了哪里?”
雪裟手拿着一把红木梳,梳理着发丝,水眸并没有任何波动。
“送了一个朋友回家,回信给了远方的另一个朋友。
只是些简单的事情,你快睡吧!明日我要起早,你得要赶在婢女进来之前醒。”
淡淡的答着,樱桃般的小口说着,浅浅地笑出两个梨涡。
身子忽地被人抱住,一抹棕色的发丝落在她的肩膀,嗅着一股药味。
雪裟问:“你喝了太医的药?”
“不,是阿辉开的,很苦。是生蟾蜍的汁液。”
男子淡淡答,铜镜中那双妖冶的眼睛低垂着。
“你接了他?”
雪裟有些心疼,她今日忘了阿辉了,也忘了他。
忽然,口中一抹腥味与苦涩弥漫开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