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窗外下起了雨,闷了几日的大雨终于倾盆而落,淅淅沥沥地敲打着屋檐。
心神仿佛被雨声扰乱,他的大掌探进衣襟里,惊得她忍不住一个颤抖。
这种心绪被他掌控的感觉实在太让人心惊,容卿音本能地用力要将他推开。
可好不容易得逞的男人怎会轻易随了她的愿?
是以将她紧紧困在怀里,让她无处遁逃。
男女力量悬殊,且两人皆在用力较劲,桌子不受控制地往后移动了几分,发出吱呀的声音。
“唔......”
容卿音动了动下颌骨,想要咬破他的舌尖逼退他,却让他提前识破了,他的手瞬时从她的后颈移至她的下颌处,稍稍用力掐住,迫使她无法咬合唇齿。
裴凌筠暂且餍足,心尖儿无法克制地微颤,他松开了她。
容卿音抬手用衣袖狠狠擦了擦唇上的水渍,恼怒道:“你疯了是吗?”
若是旁边有盏烛火,裴凌筠定能清楚地看到她如猫瞳一般的眼眸里满满是排拒。
从她的语气里也不难听出那浓浓的愠怒斥怪。
窗外的风携着雨水的凉意吹拂进来,撩得肤上起了粒子。
“容卿音,憋了两年,你让我如何不疯?”
裴凌筠身上冷戾的气息笼着两人,咬牙切齿地说着。
几乎压制不住翻滚的念想,温润灼热的气息再度倾覆过来。
几乎同一时间的,容卿音偏开了头。
他的吻阴差阳错落在她的耳珠上,一阵如羽毛轻轻扫过的痒意,顷刻间窜流遍全身。
滚了几个月床榻,裴凌筠对她了解至极,自是知晓她的耳珠是碰不得的。
容卿音身体轻轻一颤,倏然恼羞成怒:“你个混球!别再靠近我!”
却是听见他轻轻一笑,她一气之下逮着他的脖侧,狠狠咬了一口。
血腥味在唇齿漫开。
“嗯......”
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嗓音低哑到极致:“容卿音,你又不是属狗的,怎的下口这么狠?”
话语间,他见好就收,适可而止,彻底放开了她。
他清楚她的性子也是倔强执拗的,要真发起脾气来,会更难哄好她了。
容卿音死死咬着牙关,从桌上跳下去,燃起灯盏,屋里顿时亮堂了许多。
雨声淅淅沥沥,容卿音将窗户一一关好。
灯盏火焰摇曳,她的眼眸里水光轻覆,眼尾泛着一点红,像是被欺负得狠了。
裴凌筠直勾勾地望着她那张如玉脱俗的脸,仿佛好像回到了三年前他们还没有任何龃龉之时,天色渐暗了,她便为他点灯盏,红润殷红的唇弯起,体贴地将灯盏放在他的桌案上。
农户人家通常节省,不爱在夜里点灯盏耗油钱,可若是他要在夜里看书,她从来没有吝啬过。
眉眼含着春意地问他:“筠哥,你饿不饿?累不累.....”
那个时候她对他甚是依恋,满眼都是他,浓情蜜意。
丝丝酸涩如丝雾般充满了他的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