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整片天地笼罩在云里雾里一般,空气中是乍暖还寒的味道,潮湿而令人心烦。
只有在窗前向外远眺,朦胧中看到的绿意,才令人心情欢畅起来,那是春天渐渐引人注目而拉开的序幕。
连日的阴雨令人昏昏欲睡,心情烦闷。一个八九岁的小丫鬟手支着头小心翼翼的趴在榻边上,呼吸轻浅,显然已经是睡着了。
榻上同样睡着人,一大一小,呼吸轻浅。大红色的锦被将睡着的两人盖的严严实实,一丝缝隙也无。
赵嬷嬷拎着小巧保温的雕花食盒蹑手蹑脚地靠近熟睡的人,似乎在想如何将人叫醒。看到在一旁呼呼大睡的小丫鬟,却是怒了,狠狠的推了一把。小丫鬟揉着朦胧睡眼仔细一看,却是吓了一跳,差点呼喊,被赵嬷嬷狠狠瞪了一眼,才缓过神来,紧紧地捂住嘴巴,怔怔的看着赵嬷嬷。
大红的锦被好似是动了动,“什么时辰了?”轻柔软糯的声音在阴雨天中好似一缕叹息。
“未时二刻了,少夫人。少夫人起吧,要不晚间走了觉,该睡不着了。”赵嬷嬷轻声缓语,顾不得偷懒的小丫鬟,服侍榻上的美妇起身。
美妇慵懒地起身,好似还为睡醒,但依旧将锦被仔细的掖好,动作轻柔,怕将锦被中娇小的女娃弄醒。看着锦被中小小的人儿,美妇微微一笑,刹那间整个屋子都好似亮堂了许多。美妇轻手轻脚要出屋子,沉默中让偷懒的小丫鬟继续在屋子里守着。赵嬷嬷在一旁打了帘子,美妇又回头看了一眼榻上安睡的女娃,才慢悠悠的出了暖阁。
美妇一番洗漱,坐在黄花梨的梳妆台前,整理着自己的鬓发,“怀了身子之后就莫名的困倦,和怀着丽姐儿的时候一样。”
“少夫人这一胎一定是个小少爷,这是心疼少夫人呢。小少爷啊,一定是个孝子。”赵嬷嬷笑意盈盈。
“哥儿姐儿都好,我不在乎,这一胎还是姐儿的话,我也高兴,都是我身上掉下的肉。”美妇一脸平淡。
“少夫人,恕老奴逾越一句,您和少爷成亲五年,只有一个丽姐儿。上次生丽姐儿的时候,元气大伤,这养了这些年,才又有了胎,这要是再生个姐儿,可怎么是好呦!”赵嬷嬷一连焦急。
美妇微微一笑,皇帝不急,太监急。
“这生男生女我也说了不算,就听天由命好了,我着急也没用。”美妇一脸淡然。
赵嬷嬷无可奈何,只能看着阴沉沉的天,一个劲地在心里祈祷少夫人这一胎定是个哥儿。
“嬷嬷,有小食吗?”美妇问道。
“哎呦,瞧我这记性!今儿个给少夫人准备的是鸡丝燕窝,给丽姐儿准备的是牛奶炖蛋,都还在食盒里用银霜炭温着呢!今天这两道小食都是老奴亲自盯着做的,都够火候。”赵嬷嬷拍了脑门儿,恍然记起,“那叫醒丽姐儿吗?”赵嬷嬷一脸疑问的看着那美妇。
“该叫醒了,这孩子生来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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