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吧?”林氏的言外之意很明显,无非就是担忧赵晏殊没了性命,一家人都得跟着受牵连。
“就看他能不能醒过来了。”徐熹回答得很简略。
至此,夫妻两人就歇下不提。
第二天一大早,徐熹顾不得用早膳就去了书房。看到徐老太爷和徐寿都在打盹就连忙上前道:“祖父,我来了,您快回去睡吧。”
徐老太爷睁开眼,先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徐熹,又望了望床上的赵晏殊道:“记得按时给他喂药,只要他醒了,一定要马上告诉我。”
徐熹连连答应。
徐老太爷和徐寿走后不久,赵老虎就拎着食盒进来了。
“俺那口子说您未还用早饭,俺就顺带着汤药把您的饭食也带来了。”赵老虎露出一口的白牙,显得格外憨厚。
徐熹匆匆用了米粥,包子和小菜,就和赵老虎一起给赵晏殊灌药。还好,这次灌药没像以往那么费事儿,赵晏殊的气色也比以前好了许多。徐熹仔细给赵晏殊掖了掖被角,就拿起案上的书,随意翻看了起来。而赵老虎也有备而来,坐在小杌子上用竹篾编篓。
一上午过去,赵晏殊还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徐熹和赵老虎多少都有些焦躁,这都第三天了,再这么下去,这人怕是活不了了。午时,林氏亲自拎着食盒带着丽姐儿去书房给徐熹送饭。这令徐熹颇感吃惊。
“你挺着大肚子怎么还过来!”徐熹语气中带着责怪。
“我这不是担忧你嘛!”林氏笑着回答。自她从赵家的口中得知赵老虎午膳是在厨房用的,她就知道自家相公必是独自在书房中守着那赵晏殊的。于是准备了吃食,带着女儿来给徐熹送饭。当然,她其实也想来看看未出阁前曾经见过一面的赵晏殊。
那时候的赵晏殊是个彻头彻尾的孩子,一双碧绿的眸子满是忧愁,看着让人心软又心酸。那时候的赵晏殊有几岁?林氏记不得了,只记得他身材瘦小,跟在新帝的身后,一步都不敢离开。
“还真是他,和小时候的模样差不多,没什么变化。”林氏去了床边仔细看了看赵晏殊的脸。
“你以前见过他,怎得昨夜不说。”徐熹一直以为林氏没见过赵晏殊。
“好久以前的事情了,我都差不多忘了。今天早上才想起来原来自己是见过的。只是时间那么久了,也不能保证自己是不是能把他认出来。还好,他的样貌并没有改变多少。”林氏回答。
丽姐儿今天并不想出房门一步。只是看着林氏挺着大肚子送饭就有些担忧。其实自己也帮不上林氏什么,可不知为什么就鬼使神差地跟来了。父母在一旁说话,丽姐儿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床上的少年。
仅从样貌上来说,这是个英俊的少年。脸部轮廓柔和却不阴柔,下巴颇具棱角却不失温润。总之他是一个稚气未脱,男人味还没有完全显现的正在发育中的未来型美男子。丽姐儿鉴定完毕之后就打算去父亲那边吃午膳,却在回头的一瞬间似乎见到了那少年的手指在动。
丽姐儿深吸一口气回头吃惊地看着那张赏心悦目的脸。果然那少年慢慢地睁开了双眸。丽姐儿看着那双碧色的眼眸,嘴角不自觉地上翘。她敢保证,她活了两世都不曾见过这么美的眼睛。
那是一对宝石,或是一对玉璧,总之美丽的令人眩目。
“你醒啦!”丽姐儿开心的对着拥有一双美目的少年咯咯地笑了起来。
丽姐儿的笑容在少年的眼中太过明艳,好似春日的第一缕阳光,温暖却不灼烈。也许是被这笑容感染,也许是死里逃生的庆幸,也许是重伤之后初初醒来,赵晏殊一阵眩晕,差点又昏了过去。
“醒了?”徐熹和林氏听到女儿的笑声,连忙过来查看。
赵晏殊乍一看到屋子里另外两个陌生人,第一反应就是用手去摸腰间的匕首。只是那匕首早就被徐老太爷拿走了。那么危险的东西,还是妥善保管的好。
徐熹看到赵晏殊动作,却不知他是要去摸匕首,只以为他是想坐起来:“你先别动。你伤的好重,昏睡了三天,好不容易醒过来你可千万别乱动,小心伤口又要流血,你赶紧躺着。”
徐熹说到这里,又对着林氏道:“我去找祖父,你先稳着他。”
林氏点点头,马上对着赵晏殊道:“你饿不饿?渴不渴?”